他看眼前头,再度把头转向太真,压低声音道:“接下来,需要你做件事。”
“可没有力气打架,那是最不擅长事……”太真说。
“不需要。要你做,是你最不喜欢事。”
没过多久,萧规从黑暗中回转过来,面带喜色。他比个手势,示意众人上路,于是这行人又继续沿着夹城复道向南而行。
这次没走多久,萧规就让队伍停下来。前方是另外个跸口,不过这里左侧还多道向上延伸砖砌台阶。不用说,台阶定通往外郭东侧城墙。
做定别有用意。”
“所以你刚才那番表现,只是让蚍蜉放松警惕演戏?”张小敬反问。
“不,从殿顶滑下来时候,整个人真快崩溃。但比起即将要失去富贵生活,宁可再去滑十次。”太真自嘲地笑笑,“个背弃丈夫坤道,若再离开天子宠爱,什都不是。所以得抓住每个可能,让天子和都活下去。”
太真缓慢转动脖颈,双目看着前方黑暗:“檀棋之前求过帮忙,救你命,现在也只能指望你能把这个人情还掉。”说这话时,太真脸上浮现出种坚毅神态,和刚才那个娇气软弱女子判若两人。张小敬独眼注视着她,目光变得认真起来。
“好吧,你猜得没错,是来救人。”张小敬终于承认。
复道不可能从头到尾全部封闭,它会留出些上下城墙阶梯,以便输送物资或应对紧急情况。萧规刚才先行离开,就是去查探这处阶梯是否有人在把守。
按道理,这些台阶入口平时都有卫兵,防止有闲杂人员进入复道。可今天他们都被兴庆宫变故吸引过去,这里居然空无人。
萧规挥手,所有人离开复道,沿着这条阶梯缓缓爬上城墙上头。登
太真松口气,用手指把泪痕拭去:“那可太好。如果得知有这样位忠臣,圣人会很欣慰。”
“忠臣?”张小敬嗤笑声,“可不是什忠臣,也不是为天子尽忠才来。对那些没兴趣。”
这个回答让太真很惊讶,不是为皇帝尽忠?那他到底为什做这些事?可这时蚍蜉恰好溜达过来,两个人都闭上嘴,把脸转开。
蚍蜉看他们两个眼,又回转过去。天子反剪着双手,焦虑地踱着步子,萧规还没回来。可惜是,即使只有这个蚍蜉,张小敬还是打不过,他现在体力只能勉强维持讲话和走路而已。
面对太真意外发言,张小敬发现自己必须修正下计划。原本他只把太真当成个可以给萧规增加麻烦花瓶,但她比想象中要冷静得多,说不定可以帮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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