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规头也不回地说道:“不,有她在们手里,陛下你才会言听计从。”
“这里是勤政务本楼庑顶,四面高空,你们已经穷途末路。”天子继续镇定地说道,“就此收手,朕可以保证你们活着离开京城。”
萧规发出阵轻蔑笑声。这行人跌跌撞撞走段路,逐渐转到条飞檐侧角屋脊处。这里安放着尊陶制鸱吻,立在正脊末端,兽头鱼尾,以魇火取吉之用。
而在鸱吻旁边,还搁着件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东西。天子看这物件,脸色登时变。
“这就是们路。”萧规对天子得意扬扬地说道。
,“守住座烽燧堡价格是三百人,压服个草原部落价格是千人;让整个大唐警醒价格只有万人不到,这不是很划算吗?”
张小敬时语塞,这个算法太过冷酷,冷酷到他都不知该说什才好。
“你根本不是为警醒大唐,这只是个借口。你只是想发泄你仇恨而已。”他说道。
萧规冷冷道:“大头,守烽燧堡时候就看出来。大家都铁心要死守,你偏劝闻无忌和先撤。别看你狠劲十足,其实骨子里是们之中心肠最软个。不过没想到,你会软弱到这地步。”
“手造出这多无辜冤魂,你难道不怕死后落入地狱?”
萧规转过头来,血迹斑斑脸上满是狠戾:“地狱?大头,你以为这九年来,是生活在哪里?早有准备,你呢?”张小敬噎,正要说什。萧规抬手强行阻止:“有什话,等到安全地方再说!”
张小敬这才想起来,他们现在还是挟持天子逃亡小队伍。他有心继续与之争论,可想到还有更重要事情要做,只得闭嘴转过头去,不去看地面上惨状。
天子站在另外侧,也在俯瞰着兴庆宫惨状。他面沉如水,却不动声色,谁也不知道这位帝王是什心思。太真则瑟瑟发抖地蜷缩在旁边,现在她只希望噩梦能尽快结束,好去华清池里美美地泡上汤。
萧规打个手势,沿着飞檐上直脊小心前行,不时还会踩翻几片乌瓦。后面人依次跟上,张小敬爬在蚍蜉背上,摇摇晃晃,感觉随时可能踩空掉下去,体验极糟糕。太真表现比他还差,这地方这高,又这陡,她两脚酸软,很多时候要靠两个蚍蜉架住胳膊。她觉得自己定会死,不禁抽抽噎噎起来。
天子忽然停下脚步道:“你们已经抓住朕,她对你们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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