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来,这是个最合理推测。
这个内*真是狠毒大胆。想到自己身边盘踞着条吐着芯子毒蛇,李泌忍不住脊梁发凉。他站起身来,留下个主事继续审讯,让卫兵把所有接近过徐宾人都写下来,再和靖安司成员进行比对。
接下来李泌要做事情太多,不能把时间都耗在这里。
他走出审讯室,双手负后,微微地叹息声。这时候,终于,bao露出靖安司短板。这是个新设立衙署,缺少底蕴,只是强行凌驾于京兆府两县、金吾卫、巡使与城门卫之上。当有强力人物在上头镇着时,整个靖安司如臂使指;可旦乱起来,人才便捉襟见肘。
“除徐宾,元载还把什人打成内*?”李泌忽然问道。
大兵听说徐宾被杀,脸都吓绿,忙不迭把所知道事都抖搂出来。据他们交代,这段时间,进入屏风人有很多,有医师,有小厮,也有各种各样官吏,并没有留下记录。
李泌又问,究竟是谁给他们下命令,要看守徐宾?
士兵们回答,是从元载那里得到命令,要把徐宾当作重要疑犯来对待。
“元载是谁?他为何有权力这做?”李泌厉声问道。个吉温就够,怎又冒出个元载?个主事低声把元载来历解释下。
“他在哪儿?”
“还有个姚汝能,他在大望楼上给敌人传递信号,结果被制伏,现在正关在京兆府监狱里。”站在旁赵参军恭敬地答道。他在右骁卫失宠,希望能抱到另外条大腿。
“他?给敌人传递消息?”
“具体情形不太清楚,不过应该是给个叫张小敬人传消息。”赵参军提起这个名字,面孔微微发窘。
李泌面色凛,脚下步伐加快几分,大声催促左右随从:“快带
“几个时辰前带着批旅贲军士兵外出,还没回来。”
李泌冷哼声,虽然元载行为让他十分不悦,但至少排除内*嫌疑。
“为什元载会认定徐宾是疑犯?理由是什?”李泌问。
士兵们回答不出这个问题。最后还是赵参军站出来回答。他来时日虽短,可内情却摸得颇为清楚:“徐主事是在后花园昏倒。在袭击事件之后,他被人发现,送来京兆府进行治疗。蚍蜉潜入靖安司大殿,正是从后花园水道而入。元评事认为,是徐主事打开水网,放蚍蜉进来,然后故作昏倒,以逃避嫌疑。”
李泌沉默起来,修长手指敲击着桌面。元载所说,并非全无道理。徐宾自然不是内*,但他应该正好撞见内*放蚍蜉进靖安司那刻。内*出手灭口,说不定是因为担心徐宾看到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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