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然后呢?”
“确认你落到他们手里以后,就再没心思还待在宴会现场,心想去救你。可又投鼠忌器,生怕追得太狠,让你遭到毒手。这时候,第二封信又凭空出现。”李亨讲道,“信里说,让必须前往东宫药圃,不得耽搁。在那里会有指示要做事,换回你性命。还警告,如果告诉别人,你就死定。”
“就是说,殿下是为臣性命,而不是其他原因,才匆匆离开春宴吗?”
“当然!”李亨毫不犹豫地回答,“长源你可是要丢掉性命啊,春宴根本不重要。父皇要如何责怪,都无所谓。”
他表情,不似作伪,而且从语气里能听出,他甚至还不知道刚才那声响动意味着什。
喜悦是发自真心,没有半点矫饰。
这可不像个刚刚纵容贼人炸死自己父亲储君,所应该有情绪。要知道,理论上他现在已经是天子。
李泌推开李亨,后退步,单腿跪下:“太子殿下,臣有事不明。”李亨满脸笑容地伸出双手要去搀他,李泌却倔强地保持着原来姿势。
“太子何以匆匆离宴?”李泌仰起头,质问道。
李亨听到这个问题,脸迷惑:“当然是来找长源你啊!”
李泌心中微微暖,他这个童年玩伴,毕竟不是那种狠辣无情人。可是更多疑问相继涌现,若李亨所言不虚,那萧规这做,到底图什?费尽周折绑架李泌,就为把李亨从勤政务本楼调开?而且从李亨描述来看,至少有个蚍蜉内*混入勤政务本楼,他或她又是谁?
蚍蜉们是不是还有后续阴谋?
李泌刚刚松弛下来心情,再次绞紧。李亨盯着李泌,见他脸上阴晴不定,追问这切到底怎回事。李泌张张嘴,不知道该怎回答才好。
该怎说?灯楼爆炸,勤政务本楼被毁
“嗯?”
又是个出乎意料回答。李泌眉头紧皱,死死瞪着李亨。李亨知道,李泌旦有什意见,就会是这样表情。他变得局促不安,只好开口解释。
此前檀棋告诉李亨,说靖安司被袭、李泌被掳走,这让他在春宴上坐立不安。后来檀棋还把这事闹到天子面前,害他被父皇训斥通。没过多久,他接到封密信,这信不是人送来,而是在曲《霓裳羽衣舞》后,不知被谁压在琉璃盏下。
信里说,他们是蚍蜉,现在掌握着李泌性命,如果太子不信话,可以凭栏望。
听到这里,李泌恍然大悟,当初萧规为何把他押到灯屋里站阵,居然是给太子看。他记得当时两侧灯屋都点亮,原来不是为测试,而是为方便太子分辨他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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