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敬眯起眼睛，弓起腰蓄势待发。等着龙波接近门口，走到火炬光芒边缘
瞬间。张小敬先是扬手箭，把门上火炬射
下来，然后利用明暗变化瞬间，突然右足蹬，以极快速度冲过去，手中弩机个两连发。
那精悍汉子额头和咽喉各中箭，头栽倒在地。张小敬直扑龙波，把他按倒在地，用手弩顶住他太阳穴。
火炬在地上滚几滚，并没熄灭。张小敬闪开身子，借助火炬余光，看到张枯瘦面孔，以及只鹰钩鼻。与此同时，对方也看清他脸。
“呦，张大头，别来无恙。”龙波咧开嘴，居然笑。
楼最底层，也是为数以百计灯俑提供动力地方。在穹顶之上，还有片造型奇特马口，不知有何功用。
大唐天子为个只在上元节点亮三日灯楼，可真是花费不少血本。
张小敬从水里爬上来，简单地拧拧衣角水，循着微光仔细朝前方看去。他看到在地宫尽头是个简陋木门，里面似乎连接着段楼梯——这应该是出入地宫通道。门顶悬着支火炬，给整个地宫提供有限光亮。
在火炬光芒边缘处，似乎还站着几个人影。张小敬端平弩机，轻手轻脚摸过去。快接近时，他鼻子里闻到股强烈血腥味。
张小敬把呼吸压抑住，再仔细看，发现那几个人影不是站着，而是斜靠在几个木箱子旁，个个面色铁青，已经气绝身亡。这些人穿着褐色短袍、足蹬防水藤鞋，应该是负责看护水车工匠。
在他们旁边，站着个身着紧衣精悍男子，手里正在玩着把刀。
张小敬心中惊，蚍蜉果然已经侵入灯楼。
这时阵脚步声从水车另外侧响起，个高瘦汉子从阴影走出来，步调轻松，嘴里还哼着小调。不过光线昏暗，看不清脸。那精悍男子收起刀，恭敬道：“龙波先生，这边已都肃清。”
高瘦汉子若无其事地走过那排尸体，啧啧几声，说不上是遗憾还是赞赏。
听这个名字，张小敬心中动。龙波？这个靖安司苦苦搜寻家伙，终于现身。最初他们还以为龙波只是突厥狼卫个内线，现在看来，他分明才是幕后黑手、蚍蜉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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