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
“太上玄元大灯楼。”张小敬
声音，听起来比晁分刀还要锋利。
“可是门外还有那
多兵等着你。”
“要
顺利离开，要当场战死。如果是后者，对来说还轻松点。”
晁分把刀收
回去：“既然你不要刀，那就让来告诉你点事情吧。”
已经放弃铸剑很久，这是最后
把亲手打造刀器。本来觉得它不能达到对美要求，现在看来，只是它所托非人——现在能听见它在震颤，在欢鸣，因为你才是它等待人，拿去吧。”
出乎晁分意料是，张小敬却把刀推回去，语气苦涩：“生杀业无算，可从不觉得杀人是件开心事，正相反，每次动手，都让备感疲惫和悲伤。对你来说，也许能体会到其中美；对来说，杀人只是件迫不得已痛苦折磨而已。”
“杀戮也罢，痛苦也罢，只要极致就是美。”晁分兴奋地解释着，“只可惜生人不能下地狱，那里才是所梦寐以求地方。”他再次把刀递过去。
“你就快看到。”
张小敬不去接刀，转身去看躺在血泊中伊斯。他身中两箭，幸运是，总算都不是要害，不过双腿肌腱已断，今后别说跑窟，恐怕连走路都难。
后续旅贲军士兵陆陆续续赶到殖业坊，数量增至三十多人。可元载还是觉得不够安全，他觉得起码得有两百人，才能踏踏实实地杀死张小敬。
长官都如此畏怯，下面人更是不愿意出力气。他们把晁分住所团团包围，连只飞鸟都出不去，可就是没人敢进去。那门后把刀和尊杀神，可是饮不少人血，谁知道今晚他还要饮多少。
这个住所主人已经查明，是著名工匠晁分，而他主家，则是那个日本人、卫尉少卿晁衡——那可是从四品上高官，不能轻举妄动。所以他改变策略，不再积极进攻，而是化攻为堵。
这个院子没有密道。张小敬如果要从院子里出来，势必要走正门。出门便
“都尉，在下力有未逮，不堪大用……”伊斯挣扎着说，嘴角抹触目惊心血。这个波斯王族后裔眼神还是那温柔，光芒不改。
“会通知波斯寺人，把你抬回去。”张小敬只能这样安慰他。
“……是景寺。”伊斯低声纠正道，他没有多余力气，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张小敬。这次张小敬看懂，从他脖颈里掏出那个十字架，放在他唇边。伊斯心满意足地叹口气，口中喃喃，为张小敬做祷告。
这是他现在唯能做事情。
张小敬没有多余话，他站起身来，对晁分道：“麻烦你叫个医馆，把他送去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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