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只是……”
“你们这个波斯寺窝藏要犯，为害长安；你阻挠靖安司办案，几令刺客逃脱。光凭这两条罪名，就足够把你寺连根拔起！你还觉得自己有功？”
“可是……”
“滚出去！”
伊斯被骂得面如死灰，半晌才鼓起勇气，画
十字道：“
乃是上帝之仆，只以神眷为顾念。”然后深鞠躬，转身离开，脚步踉踉跄跄，似乎深受打击。
刺客承认并不认识这个普遮长老。他只是接到命令，潜伏在波斯寺里，随时盯着长老
动静。旦接到信号，就立刻出手杀人，然后撤离。
张小敬追问是什
人发信号，刺客说没有人，用是波斯寺里棵槐树顶上老鸹巢。什时候老鸹巢消失
，便意味着可以动手。
这样来，两边不用见面，也就降低泄密可能。这是很常见做法，只是可怜那窝老鸹。
“那你命令，是谁发放？”张小敬又问。这个刺客不知道委托人虚实，定知道他上级。
刺客不吭声，这触及他们最大忌讳。这些守捉郎，都有家小生活在守捉城里。自己若是身死，组织会照顾抚恤；若是背叛，家中亲人可就不知什下场。
檀棋望着他背影离开，轻轻叹声。她有点同情这个自恋天真景僧，可事态严重，由不得菩萨心肠，只好金刚怒目。
见张小敬对伊斯发泄这通，那刺客也有点被吓到。张小敬拍桌子：“告诉你，你们杀这人，乃是突厥右杀，他替伙凶徒筹划，要在今晚毁掉整个长安城。你们接委托，正是替那些凶徒灭口。”
刺客瞳孔为之猛然收缩。他不知道右杀是什身份，也不太能搞清楚这之间复杂关系，可他知道整个长安城被毁是什结果。
“守捉郎为虎作伥，对抗朝廷。届时别说你们组织，就连边地所有守捉城，都要全数肃清。”
刺客沉默不语，可他眉角在微微抖动。“肃清”只有两个字，却意味着十几万守捉妇孺流离失所，沦为贱奴。大唐朝廷，干
张小敬冷声道：“你既然已开口交代，就已经背叛守捉郎，还不如全交代，也许朝廷还能优待二。”刺客听出张小敬威胁意味，露出绝望神情，恳求地看向檀棋和伊斯。
伊斯看着不忍，开口道：“他既有心向主，不宜逼迫太……”张小敬突然手指门口，声怒喝：
“滚！”
这突如其来霹雳，让屋子里所有人都哆嗦。伊斯张口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自他来到长安，可从来没人对他这声色俱厉。
张小敬大骂道：“你以为你是刑部尚书还是大理寺卿？在这里兀自聒噪，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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