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破延围着井口转几圈,俯身下去仔细地观察下井壁,上面有串浅浅凿坑,错落有致,应该是修井工留下来。若没有特别技巧,般人很难徒手攀爬。曹破延转念想,为何定要把她弄上来呢?
死就百。就算那女人没死,也别想靠自己爬上来。只消井口盖个盖子,用石头压紧,就是个天造地设牢笼。
如果右杀贵人想要话,可以随时来取。曹破延还有正经事要做,可不能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曹破延略觉遗憾,他难得对中原女子动点恻隐之心,想让这位女儿给父亲留下点什。可这女人宁可投井,也不肯写下书信,看来中原女人比想象中要倔强得多。曹破延不由得想起王忠嗣,那可是草原煞星,无情顽强,残酷狡黠。每次他旗帜出现在鄂尔浑河畔,都要卷走比河水还多鲜血,让牛羊都为之胆寒。
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西南方向隐约传来阵鼓声,鼓点急促,每声都敲在呼吸之间,格外让人心烦意乱。永王用袖子擦擦嘴角,虚弱地挥手:
“不打,回府!”
曹破延这惊,非同小可。
他不过只转头瞬,怎女人就消失?井亭距离四周墙壁都有几十步远,就是飞鸟也没可能这快就飞过墙头。
呆愣两个弹指,他终于反应过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井边,趴在井栏边往里张望。果然,如曹破延预料那样,这女人居然跳到井里去。
曹破延小时候听祖辈说过,曾经突厥狼旗是何等风光,数次逼近长安,连大唐皇帝都为之战栗不已。而现在他们,却龟缩在草原隅,在大唐兵威下苦苦支撑。他这次前来长安,其中个理由,就是想看看这座曾见证祖先荣光和屈辱大城,并亲手毁掉它。
“真想堂堂正正地击败次长安哪。”
带着淡淡遗憾,曹破延
这口井井底只有浅浅层水,闻染俯卧在水中,动不动。曹破延喊声,对方没有反应。
这女人投井到底是因为怕受到侮辱,还是怕被利用去反对她父亲?曹破延并不关心,他现在关心是怎把她给弄出来。隔着这远,他没法做出判断,她到底是真摔死还是装晕。
这在平常,根井绳便可解决。可对现在曹破延来说,却成个几乎不可克服大问题。
之前在旅贲军突袭中,曹破延被崔器弩射中手肘。虽然经过包扎已无大碍,但无法用力。单靠条胳膊,不可能把她给拽上来。而他偏偏又不能去货栈里找人帮忙——他们都在忙着阙勒霍多事,个弹指都不能浪费。
个简单困境,居然把曹破延给生生难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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