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敬问道：“是谁发
命令？李司丞吗？”
“不，李司丞只是副手，这个命令是贺监亲自发。”
“贺监？”
“哎，您不知道吗？就是靖安司真正长官——贺知章。”
听到这个名字，张小敬微微动容：“命令是什
？”
凑到狼卫身旁人太多，说不定哪个宵小临时起意，盗走
他算袋——这是运气最好结果，如果是被突厥人暗桩趁乱取走坊图……他急忙朝四周望去，却只看到无数张充满敌意面孔攒动，无从分辨。
张小敬懊恼地回过头去，那个搅局身影正趴在祆正身前，
脸不知所措。张小敬认出他脸，是刚才被狼卫夺去马匹年轻人。
“你叫什名字？”张小敬强压住怒气。
“仙州岑参。”年轻人毫不示弱地回瞪着他。
“你为什要杀他？”
姚汝能译完命令，整个人完全呆住。好在望楼命令都会重复传送三次，他忙不迭地又译过遍，发现无误。他看向张小敬，有点手足无措：
“靖安都尉张小敬，即时夺职，速押归司台……”
岑参气乐：“他当街抢
马，为何不能追上来讨要？”他忽然情绪低，带着哭腔：“抢就抢吧，为什要杀它啊？绿眉多善解人意，跟这多年，就这死在巷子口……”语气忽又顿，“马死尚能用金偿，诗也都烧光，这可怎赔啊？”
张小敬没空听他唠叨，对姚汝能沉着脸道：“把这家伙和狼卫尸体都带走——
对，远来商栈那边怎回事？怎会燃起黄烟？”
“唉，别提。远来商栈那边突然闹惊畜，好几匹生马跑出来，偏偏又是没牒照，正赶上们上门，亮身份，商栈人以为是西市署缉私，句话没说上就打起来……”姚汝能脸无奈地解释，同时摸摸额头，那里有道新鲜狭长伤口。
张小敬歪歪头，还未发表意见，忽然听到远处望楼咚咚几声鼓响。这是提醒声，说明即将有靖安司命令传来。两人同时朝望楼看去，会儿楼上武侯开始挥动旗帜。姚汝能连忙开始转译。他脸色随着转译进展，变得非常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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