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敬跨步向前,走到祠堂阶前,居然说出口流利突厥语:“你现在已被包围,如果放开人质,束手就擒,可以保证你得到勇士应有礼遇。”
突厥狼卫匕首顶住祆正咽喉,声音有些喑哑:“只有大汗才有资格称颂勇者之名。”张小敬嘿声,能选派来长安狼卫都是死忠,劝他们投降比让天子不睡女人还难,区区几句话,休想打动。
不过对付挟持人质,他这位前不良帅,可有是手段。
张小敬冷笑着迈步朝前:“你定会死,但你名字不会。接下来,们会对外宣布,你供出大汗与王庭切秘密,并亲自为大唐军队带路。很快整个草原都会知道,是这个人出卖整个部族,是这个人玷污狼卫尊严。”
“不可能,你不会知道名字!”突厥狼卫发出沉沉低吼。
不焦急。怀远坊望楼看到黄烟以后,会第时间击鼓示警,里卫会立刻封闭两侧大门。接下来,就是瓮中捉鳖。他不信这个突厥狼卫还能找出第二条跨坊密道来。
那两个拦马里卫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张小敬向他们表明身份,然后问这个方向能否通向坊外。名里卫告诉他这是条死路。张小敬又问巷子另外侧有什建筑没有。里卫犹豫下,说有。
“是什?”
“祆教祠。”里卫有点苦恼地抓抓头。
这条巷子走到尽头,视野突然开阔,形成个宽约两百步广场。在广场正中立着座两层大祠。这祠白壁红瓦,四面皆有拱门,形制与中土迥异。门上镌刻着三只立在莲花座上骆驼雕像,背承圆盘,盘有薪火,两侧有鸟身人形祭司侍立。
“你可以赌赌看。”
张
这祆祠屋檐用瓦,皆为朱赤之色,状如火焰。片片相叠成片,让祠顶看起来如同堆熊熊燃烧篝火。
张小敬和里卫冲进广场时,广场上信众已经嘈杂成片。祆教在长安不立寺,不弘教,这个祠只供长安胡人里信众礼拜,所以广场上聚集几乎都是胡人。
此时他们都面带惊骇,望向祆祠方向。张小敬独眼眯,看到那突厥狼卫站在门口,双臂挟持着个老者。那老者身披件金边白袍,两条红束带交叉在胸前。
里卫面色大变,说那是祆祠祆正府官,地位与中国寺住持相仿。倘若他出什事,整个怀远坊信众只怕鼎沸。张小敬略点头,朝那边仔细端详。直到这会儿,他才看清那突厥狼卫面貌。不是曹破延,他脸宽平如饼,双目细长,还有个大酒糟鼻。
突厥人中,祆教流传也十分广泛。但看这个狼卫穷凶极恶模样,恐怕对可汗忠诚还在对神灵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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