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
身丧服——上官澹这短短二十余年间，已经穿过太多次
，第次为父族，第二次为丈夫，如今又是为母族而戴孝。
三折股成良医，她若是还和前两次那般呆愣，恐怕已随霍成君而去。
接过礼官递来
土时，上官澹忽然有点想笑。
不是高兴，只是觉得世事滑稽。
“大将军，你葬礼当日，孝子孝孙皆不在，唯有你血脉人，竟是你最痛恨上官氏，岂不可笑？”
会和大将军样，有个“宣”字
？圣善周闻曰宣，诚意见外曰宣，重光丽日曰宣，能布令德曰宣，力施四方曰宣，果是美谥啊，让人光是抬头看看，就觉得高，想越过确实挺难。
“朕想要，不止是个美谥。”
刘询伸出手，将土撒出去，就像将霍光没来得及带走烂摊子——霍氏把扔掉。
“大将军。”
“听朕之誓！”
丈夫杀自己全家那种，然后扔到冷宫，孤零零十几年，最后或许还是要自尽。
倒是她谥号耐人寻味，彰义掩过曰坚，虽算恶谥，但性质不重，般用于有功有过人，只是任弘想破脑袋都没想起来，霍成君有啥义可言？
说到底，这谥号是皇帝要让霍成君，给宣成侯霍光捎去。
真是蔫坏啊，刘询嘴上说大将军无过，只终究还是认为他有“瑕疵小过”，那便是阴妻邪谋，教子女无方，湛溺盈溢之欲，以增颠覆之祸。
但是，朕统统给你遮！只宣扬大将军之功义，不言有过。
霍家大多数人都押在廷尉诏狱里，连赦免那几人也不敢来，上官澹成他唯到场血亲。
“外祖母总言，
身上也流着霍氏血，当年是大
他埋葬前人时代，是为开始独属于自己新时代！
“予小子想要，是功德不逊于卿，是个能与太祖、太宗、世宗媲美庙号！”
……
五个月前霍光出殡时，上官太皇太后作为长辈，是在天子之前。
但今日，她却主动次于皇帝，不抢风头。
又行通和出殡时样哭踊之礼，但和普通百姓土葬不同，因为墓葬太大，这五个月坟冢内封土是渐渐修好，连棺枢也早在里面，今日只需要由司空带领三河卒填土覆盖墓道，成封即可。
大将军墓门内放面容狰狞镇墓兽，然后点点封闭，轮到来参加葬礼众人各自向前，以捧土撒在墓门外，作为最后仪式。
“身前两美，身后恶，大将军，不知这是否符合你生呢？”
刘询迈步向前，抓起把土，心里如此想着。
大将军已经被他这个抬棺者亲手盖上棺材板，钉死钉子，彻底盖棺论定。而自己未来驾崩后谥号，又会是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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