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昭皇帝和她,才是皇帝宗法上亲祖母!而卫太子和史良娣,只能算干!
所以置园邑是本分,但作为“行之迹”谥号怎选,就是门大学问,上官澹生怕皇帝亲政后会忘乎所以,在朝中又惹出大乱子。
但还不等许婕妤离开,长信少府韦贤便再度来奏,说皇帝已经亲自挑选好谥号。
“这快?”
上官澹愣,但等韦贤报上后,却又松口气。
来宫中老奴询问卫皇后音容,又念及其身后只盛以小棺,草草葬于城南桐柏,而卫太子葬于湖,史良娣冢在博望苑北,史皇孙与王夫人冢在广明郭北,皆散落无人守之。县官不由感慨,便欲为起坟冢,置园邑,定号谥。”
若以寻常情感,上官澹对皇帝凄惨身世是心存哀怜,她也有类似经历,其母死时葬茂陵郭东,她做太皇太后以后,追尊曰敬夫人,置园邑二百家。而祖父、父亲坟冢,虽未立祠,也私下派人去守着,毕竟前几年三辅盗墓猖獗。
身为皇帝,面对亲人坟冢散落民间,能忍三年才动作,已不同寻常,于情于理都是应该。
可站在“太皇太后”立场上,上官澹对皇帝这些小把戏却十分警惕,霍光与卫氏也是沾亲带故,之所以迟迟不做,就是不想让人觉得是欲为巫蛊翻案,那是决不可动领域。
于是她意味深长地说道:“置园邑定号谥自是应该,但老妇近来从长信少府韦先生学《礼》……”
“卫皇后谥曰‘思后’,改葬茂陵之侧,置园邑三百家守之。”
“卫太子谥曰‘戾太子’,置奉邑二百家。史良娣曰戾夫人,置守冢三十家。以湖县乡邪里聚为戾园,长安白亭东为戾后园。”
“史皇孙谥曰‘皇叔悼王’,‘皇叔母悼后’,广明成乡为悼园,规格比诸侯王,园置长丞,周卫奉守如法!”
上官澹母亲“敬夫人”守冢尚有两百户,身为皇帝亲祖母史良娣居然才三十户,这显然是为照顾上官澹情绪,而
十八岁称老妇有些夸张,但谁让她辈分高呢?而之所以让上官氏学诗书礼乐,却是霍光意思,他认为作为太皇太后称制,不可不明礼。
她闲着也闲着,确实学得不错。
“《礼》曰:为人后者,为之子也,故降其生父母不得祭,尊祖之义也。陛下为孝昭皇帝之后,当承祖宗之祀,对其生父母祖父等,制礼不可逾越祖宗规矩啊。”
上官澹如此提点着许婕妤,是希望她能将这些话转告给皇帝。
她心里掂量得很清楚,自己若是想安安静静舒舒服服地在宫里过日子,而不落当年孝惠张皇后凄惨下场,除牢牢倚靠霍氏外,与皇帝之间宗法名分便必须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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