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比汉人更苦，
也不该只盯着贵人游说
弥兰陀蹲下来，温和地为小主人擦去眼泪，给她讲
个故事。
关于业报轮回
故事，不论是高高在上单于诸王，还是普通牧民，甚至是低贱奴隶，都逃不过生死轮回。众生死又生，生又死，生死不已，像车轮样转动不停，在六道中循环不已。
天、人、畜生、饿鬼、地狱，加上阿修罗道，称为六道。
“作善业生于天、人二善道。”
“作恶业堕于畜生等三恶道。”
他怀里，她已经失去丈夫两年，而弥兰陀这雏儿哪见识过这场面，吓得魂不附体，连忙拒绝。
“女居士，使不得，使不得，色戒为僧侣第大戒，其次是盗杀妄语！”
而三天后，这位母亲抓回来几匹野马，在当着普洁面驯它们时，从马上摔下來，又被马蹄踩中肚子，受重伤。
她没有立刻死去，而是躺整整七天，事故并不足以致命，致命是持续劳作后羸弱身体，贫穷和落后医术。胡巫来跳通大神，收走两头羊，然后就再也没出现，弥兰陀好歹说服这家人，用他那不算精通医术为其诊治，却于事无补。
这位母亲死那天，两位老人默默将其埋进坟里，表情麻木，犹如死头牛那般寻常。祖父喃喃道：在这广袤草原上，牧人是天生天养逆来顺受，生与死都太沉重也太平常，那是在他们掌控之外事，只好丟给祁连神去看顾。
弥兰陀对普洁说，她母亲是个善人，作善业，来世定能转生于天道，在那儿，众生生活自由自在，长寿而没有烦恼。
普洁瞪大眼睛，这是她头次听到这样故事，原来自己爱护牛羊前世可能是人，最重要是，她母亲来世不用受苦受累，这给她莫大安慰。
宗教最大作用，便是安慰剂。
就这样，在来到匈奴半年后，弥兰陀终于俘获他第个小小信众。
弥兰陀开始渐渐明白，自己之所以会阴差阳错来到匈奴，或许是佛陀有意为之吧？
看着这幕，弥兰陀双手合十为女主人默默哀悼，又想起佛陀四谛中苦谛：
“众生皆苦！”
中原汉人受苦受累，想到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揭竿而起砸烂切压迫者，而佛陀信众，虽然也悲悯和同情受苦受难者，却将希望统统寄托在来世。
普洁没有被允许去坟前，祖母说说子女眼泪会形成咸水湖泊，挡住亡魂去往祁连神居所路，普洁只能远远看着家人将奶酒淋在地上，她带着年幼弟弟跪着哭起來，然后问弥兰陀个问题。
“弥兰陀，母亲死后会去哪里？真是祁连神脚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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