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定国有些迟疑:“大鸿胪,吾等此来不是只办广川王案?”
田延年笑道:“诸吏难得来冀州,自然要将此地诸侯王子侯冗罪并清,难道还知而不查,留着他们害人?放心,已往长安上疏,天子和大将军定会允许!”
他有自己打算,抓着诸侯错处将其逮捕除国,有利于让长安加强集权,为空空如也国库添加大笔收入,早日补上去年征战缺口。同时田延年以为,此事也能让皇帝难做。
碍于同宗之情,天子般是不会下令杀死诸侯,或削县,或远迁。但像刘去这种最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舆情,可若是杀,又会被天下诸侯视为薄情寡恩。
不管杀或不杀,都会惹得部分人不满。
只需要将爰书往长安报,等着抓人就行,按律令,刘去必死无疑。
“除非天子念在同宗之情,饶他不死。”
田延年露出笑,虽然他对大将军非但不处置张安世,反而举荐安世为车骑将军十分不解,让他有开府之权,权势仅次于霍氏,纵是将欲取之,必先予之,但也太过吧。
不过对刘氏诸侯动手,倒是田延年极力支持。虽然景、武两代削又削,但关东诸侯还是太多,尤其是这冀州,三个郡被七个王国包围,还有26个侯国,大多数是王子侯。
在田延年看来,诸侯王是戴着王冕大猪,王子侯是小猪,全州每年钱粮大多喂这群猪,若用来养兵,都足以支持幽冀数万骑出塞。
“小皇帝恐怕要犯难喽。”田延年心中暗暗冷笑。
而在准备口气将冀州诸王国干掉几个,让天下刘姓震恐外,田延年还关切着另件事。
等安排好公务,回到馆舍时,名他豢养死士已等待多时,向田延年禀报他奉命监视那人消息。
“君侯,安西将军任弘离开青州。”
任弘月份拜安西将军后,便很快告假离开长安,先是去右扶风为任安祭扫,又去河间国拜会他
所以田延年来就要干票大,可不止盯着广川王人!
他说道:“广川王之案虽破,但接下来,还有些人,要曼倩好好审讯啊。”
这倒是离开长安时不曾安排事,于定国接过名录后大吃惊。
上面是绣衣直指使者查到桩桩罪状:清河王刘年与妹通*生子,犯下禽兽行,其弟修故侯刘福藏匿群盗,劫掠商贾;赵国两个王子侯朝侯、易安侯杀人、酎金少四两;中山靖王两个曾孙,乘丘侯与后母*乱,安郭侯藏匿逃犯。
好家伙,田延年这是要带着他们,口气要撸掉两个诸侯王,四个王子侯?当年主父偃奉命查处诸侯,也不过如此吧,而他下场不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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