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石显母亲及兄弟姊妹,也在长安考工为奴,近年才被赎出,却不知去向……”
说到这,任胜感到丝心悸,已经不敢往下想
。
今上失位,那排除广陵王和燕王诸子外,皇室近亲,就是自请北上参军
“皇曾孙”刘病已啊!
刘病已为卫太子亲信,掖庭令张贺养大,张贺做过石显上司,以其机敏识字为由,推荐他进石渠阁。
而张贺……
“子宾就是子宾啊。”
霍光盯着田延年,心里感觉松口气,稍微解除
对他
深深怀疑:“你接着说。”
田延年道:“有时下吏试图去琢磨某人举动时,可做最坏揣测,揣测其言行最恶
可能,最后问自己,其意欲何为?”
霍光当然记得:“当年上官桀欲以女孙入宫为后,子宾就曾劝,说上官此举恐对老夫不利,
旦羽翼丰满,就要与
决裂
,后来果如你所言。”
田延年笑道:“然也,大将军不如反过来推测,仔细想想,废帝对谁最有利?”
子昏聩啊,以*佞为忠良……”
他停住嘴,但霍光知道他想说什
,目光瞥向陷入沉思
田延年。
“子宾以为呢?”
“下吏先前就曾言,若天子圣明,谒不谒高庙又有何干系呢?将军为国柱石,审此人不可,自然应该建白于皇太后,更选贤而立之。”
田延年拜倒在地,言辞诚挚:“下吏很想这般说!”
“是富平侯、右将军张安世之兄也!”
田延年冷冷说出这个名,朝中二号人
个个令人心惊
问题,被田延年抛出:
“若今上失位,新皇帝,会是谁?”
“若新帝登基后,谁又将得到最大利好?”
反正不是他田延年啊!
任胜倒是想起来:“
奉大将军之令查过,那石显乃是齐地济南人,其父辈在长安为官,坐巫蛊事而被诛杀,石显下蚕室,他初入未央时只是个小宦者,在掖庭令张贺手下做事,然后被张贺推荐去
石渠阁,最后才是尚书台中黄门。”
“下吏甚至能举出史上许多例子,诸如伊尹相殷,废太甲以安宗庙,后世称其忠。大将军若能行此,亦汉之伊尹也。”
“但大将军,恕下吏多言,此事尚有太多疑点,不可轻易动手。”
确实是疑点重重啊,而任胜能力有限,能摸清楚只是冰山
角,外面
夜,从未如此黑过。
倒是田延年细细替霍光分析起来:“石显既受诏书,为何会在消失大半日后,忽然死于宫外,真是自刺?为何这诏书只烧角,还将有印玺
部分留下
,依下吏愚见,石显身后定还有人操控,或许此事从头到尾,都是阴谋!”
他抬起头,道出真相:“想要诱惑大将军废帝
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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