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汝父说是气话,且去劝劝他,让他回心转意。”
“有劳杨司马。”
“这是私相授予之罪,若是辛都尉强夺,那就罪加等,算争功火并,还是孝武朝个例子。临蔡侯孙都坐击番禺夺人虏,死!而位高权重左将军荀彘,纵有灭朝鲜之功,但在事后却坐争功相嫉,擅捕杨仆,征还后下狱弃市!”
杨恽今天不跟辛武贤讲虚,而是直接摆军法,语速又快,让辛武贤愣住,杨恽却不依不饶,下子严肃起来,这文弱书生指着辛武贤这莽撞武夫怒喝道:
“辛都尉,你现在是私相授予不成,恼羞成怒,便拔刃追杀西安侯军中曲长,欲火并西凉铁骑,夺其功为己有?将以上诸罪犯个遍。”
“若追究起来,论功勋,汝所立微末小功,较之荀彘如何?论地位,你如今连关内侯都不是,较之宜冠、临蔡二侯如何?真以为大汉军法是摆设?”
席话驳得辛武贤无言以对,他虽有恶名在外,也不敢真火并友军啊,只能讪讪收起刀,狠狠瞪辛庆忌眼:
庆忌身上打:“不孝子!做任弘曲长,就只认他,不认?究竟谁才是汝父,当初就该将你溺死在沟壑里!”
辛庆忌当然不可能还手,只能到处躲闪,子曾经曰过,大杖走,小杖受,奔跑间手里铁面具都掉到地上。
个人到来打断这场闹剧般父子局。
“辛都尉,子真说得没错啊,军中只有长吏下吏,部曲袍泽,没有父子!”
却是杨恽,他虽然跟着任弘往北追,但终究还是力不能及,只好折返南下,任弘担心属下争功打起来让他来看着点,却不想撞见这幕。
“辛氏没有你这孽子!好好跟着你‘上吏’罢!”
言罢上马打算离开,又觉得气不过,只冷笑着对杨恽道:“杨恽,别以为你是丞相之子……”
“军中没有什丞相之子。”
杨恽却笑眯眯地朝辛武贤作揖:“只有铁面无情军司马杨恽。”
等辛武贤离开后,杨恽捡起辛庆忌掉在地上铁面具,用袖子擦掉粘上雪和泥,还给辛庆忌,拍拍沮丧到红眼圈小将,安慰番,让他先回去。
辛武贤停止殴打,怒视杨恽:
“这是家事,杨子幼想要掺和?”
“家事?不不不,这是公事。”
杨恽脸上带着那欠揍笑,来到辛武贤面前道:“大汉军法中写得清清楚楚,辛都尉不记得?来背给你听!让你知道自己犯何法!”
“大汉严禁军将士卒私相授予首级,违者以获虏不实论罪,这罪该如何判?来举个例子,孝武时,宜冠侯高不识坐击匈奴增首不以实,当斩,赎罪,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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