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是谦逊。”
赵充国笑着，却不直接回答韩增
问题，只向南望着绵延数千里巍峨天山，提起它曾见证过往事：“二十年前东天山之战，贰师为右贤王部所败，遭到包围，这些年里
直在回想那战，最后觉得……”
“当时若换
来替贰师将军指挥，能赢！”
赵充国回头看着狠狠劫匈奴各部辎重后，士气正旺大军，哪怕是辛武贤部，也战意十足。
又眯着眼，望向前方右贤王大纛，真是熟悉东西啊，只是这右贤王，是个志大才疏之辈，早非当年那位胆大心细雄主。而匈奴人士气，也与当年截然不同，更何况这次汉军主力万余骑，可是钉马蹄铁。
作为副将，独自指挥大军还是头次。故出塞后十分谨慎，行军极慢，绕远路赵充国常常要等他好几天。
韩增也有自知之明，虽然会师于天山北麓后他兵更多，按照朝中排位，前将军肯定比后将军大，但却十分明智地将指挥权交予老赵。
“翁孙在天汉二年就追随贰师打过天山之战，与壮士百余人溃围陷陈，为孝武皇帝召见勉励。孝昭朝时又曾击匈奴，获西祁王，屡立大功，乃是朝中第宿将，此战当由你来指挥。”
而赵充国推辞再三后，也接过指挥大旗，两军合，乘着匈奴人不进不退之际，率先越过石漆河，避免被半渡而击。
而当次日正午，双方都已进入战场，这是艾比湖以南，石漆河以西片广袤平原，向南能望见巍峨天山，北方极远处数百里外也是山：阿拉套山。
二十年前贰师虽然靠赵充国突围但士卒十死六七，那些袍泽名字和呼喊，就像那战在赵充国身上留下二十余创般清晰，夜深人静时在隐隐作痛！
“所以这场仗，莫要说与前将军合力。”
赵充国对老上司点不客气：“哪怕让贰师来指挥，也能赢！”
“翁孙啊翁孙。”
韩增明白，大笑着同赵充国告辞，回到自己阵
当四万余骑汉军在赵充国命令下开拔，向远处雪地里人马重重，无边无际匈奴大军进发时，大敌当前，韩增还是有些焦虑。
因为这是汉军从未来过地域，出塞四五千里，远超霍光要求，胜还好，若是输，这四万余儿郎，起码有半回不家，甚至可能全军覆没！
他先前甚至想劝赵充国后撤，但最终还是打消，只是在前往自己指挥阵线时，最后次问赵充国：
“翁孙，此战军以寡敌众，你有几成胜算？”
隔着十多里，韩增似乎都能感受到，八九万匈奴骑兵行进时隆隆巨响，他们集中位置，满地白雪直接被踩成黑色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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