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张良心里动摇,郦食其便继续他说客手段。
“韩国现在危在旦夕!”
他夸张地说道:“韩北有巩、成皋之固,西有宜阳、商阪之塞,东有宛、穰、洧水,南有陉山,地方九百馀里。然今日巩、成皋、宜阳、商阪已为东门豹所占,宛、穰、陉山为南阳军所夺,此地利之败也。”
张良不置可否:“韩国还有汝水与轘辕关,敌军至今未能越过半步。”
郦食其摇头:“个矮小轘辕关,条浅浅汝水,若是强攻,岂有幸存之理?要知道,雄伟如武关,摄政夏公以地火天雷,日便克,宽阔如大河,韩信以木罂革囊,轻易渡过,颍川又岂能抵挡王师呢?子房还是不要心存侥幸!”
在这个时代,个人做选择是很容易。
言不用,行不合,则纳履而去耳,甚至不必讲究忠诚,如郦食其般,为自己谋富贵权势,自是看到好木头就飞过去歇息。
但要为个国家,个郡,上百万韩人做决定,却没那简单。
尤其是,摆在眼前选项,是过去敌人,依然打着“秦”旗号,那是灭亡张良祖国上首功之国,是杀死他弟弟秦吏,是张子房用生与之战斗,bao政!
昔日持刃刺虎,今日却要自己往虎口里送,只为让韩地百万生民,勿要在虎狼相争中,彻底毁灭。
“再者,韩地险恶,山居,五谷所生,非麦而豆;民之所食,大抵豆饭藿羹;岁不收,民不厌糟糠;地方不满九百里,无二岁之所食。而颍川人口又众,有百万之巨,人多而食乏,流寇横行,民不聊生,料韩国能征之卒,加起也不过三万,除去守缴亭鄣之兵,能抵御王师,不过二万而已矣。”
“而夏公已坐拥二十余郡,口众千万,带甲数十万,车万乘,骑数万匹,获释刑徒,虎挚之士,贯颐奋戟者,不可胜计也。秦马之良,戎兵之众,探前后,蹄间三寻者,不可称数也。此人数之败也。”
张良反驳道:“韩卒虽寡,但天下之强弓劲弩皆从韩出。韩卒超足而射,百发不暇止,韩卒之剑戟皆出於冥山、棠谿,皆陆断牛马,水截鹄雁,当敌则斩,坚甲铁幕,无不毕具。以韩卒之勇,被坚甲,蹠劲弩,带利剑,人当百,不足言也。”
郦食其露出笑:“真?怎只看到韩卒饥肠辘辘,连弓
所以除黑夫国策、施政举措外,还有些信息,是张良必须从郦食其口中解。
“秦廷当真没有皇帝?”
“黑夫给秦军改个名,名曰定?”
这是为使六国之人不再敌视秦军,勿要顽抗?
亦或是想表明,这不是秦对六国复国报复,而是为天下定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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