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帽子先戴顶,将洛阳商贾们都夸成“爱国商人”,然后便是正儿八经政策。
“不过,盐、铁、金锡乃国之根本,仍需官府专营,商贾不得插手,但盐项上,今天下板荡,军旅少食,故特开例,商贾有余粮者,可运送粮秣予均输、平准官,以换取盐票,再凭借盐票,自行去盐池处获取等量盐,便可自行转运贩卖,价钱不得超过平价倍,在卖地再缴道盐税即可……”
说白,就是官府把零售权都交给商人,只控制生产和批发这环节——黑夫还是不放心让猗氏直接承包盐场,这个家族已在猗氏县土皇帝,再将盐场交还给他家还得?
猗氏为合法获盐,会自行耕种,或从河东其他地方购入粮食,以换取盐票,从而达到事实上垄断,而洛阳商贾们,即便有心,也只能分到杯羹。
获利最大还是官府,盐税样没少收,却节省运输、销售成本,无形中也少许多官吏。
失地,并通过政治投机,总算站对队伍。
当更名“定军”兵卒开入洛阳,却没有像楚军样军纪时空,四处夺人妻子财帛,而是遵循军纪后,洛阳商贾们都觉得,或许摄政黑夫,并不是个油盐不进人。
洛阳人是有思量:看上去大势在黑,而黑夫此人经历颇让人玩味,他虽非商贾,但在胶东,却大搞特区,不强行扭转胶东,而是因地制宜,鼓励齐地十三家大贾去海外逐利。
这叫洛阳商贾艳羡不已,希望黑夫也能在中原推行此策,于是此番苏、白两家就成洛阳全体商贾说客,肩负使命,带着申阳头颅,毅然西去……
等许久,眼看天气又要变暗,守城门士卒也警惕地看着这群“五蠹”,长达百年歧视和打压,在关中,商贾就是卑贱代名词,哪怕有几个臭钱,但依然是底层,这种思维时半会是改变不。
“粮食呢?”洛阳本地产粮不多,通过商贾从外运送粮食,成全城性命悠关事。
“粮食也如此,官府以平籴法统购销。”
所谓平籴法,便是由国家控制粮食购销和价格:z.府在丰年以平价收购农民余粮,防
眼看众人就要告辞打道回府时,却不想几辆车缓缓驶来,正是入咸阳游说苏离、白给二人。
大小商贾们立刻呼啦啦地围上去,事关各家未来,他们也顾不得礼数,随意寒暄下后便匆匆问道:
“二君,如何?”
苏离和白给对视眼,二人离开咸阳回来路上,已经商议许久,将官府态度和透露信息,基本都摸透。
“摄政赞扬洛阳诸贾杀盗首申阳,弃暗投明,其爱国拳拳之心,能与弦高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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