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劓刑,本就被敲碎牙齿,又挨过几拳,断鼻梁赵高,现在永远失
而在赤身裸体赵高被押上来时,咸阳人情绪也达到高潮,他们朝被北伐军士架住,往行刑台上拖拽赵高狠狠挥舞拳头,仿佛它们真砸在这*佞身上般。
“佞臣!”
“国贼!”
“秦*!”
不同称呼从众人口中骂出,如同狂风骤雨,朝赵高席卷而去,吹得他摇摇晃晃,脸上沾满旁人吐来口水,在秋风中瑟瑟发抖。
可眼下,当北伐军从西河返回时,咸阳人态度大变,迎接他们却已是涌动人潮,以及阵阵欢呼……
武忠侯大旗经过时,甚至隐隐有“武忠侯万岁”呼声。
而第二个原因,则是武忠侯将大乱罪魁祸首,欲卖关中与群盗*佞赵高并押解回来,在咸阳廷尉官寺进行公审!
棘门法庭肃穆无比,从始皇帝太医令夏无且,李斯之子李于,冯氏门客,王贲旧部,到胡亥身边小宦,个个证人被引上来,吐诉赵高或有或无罪。
篡改诏令、谋害先帝旧臣、苛待百姓、贪赃枉法、卖国求荣、勾结群盗,引诱胡虏、残害公子公主……
他似乎想说点什,但那微弱声音,也许是些“真相”,但却完全被喧嚣“杀他”所掩盖。
当人民不想听你说话时,你说什也没用。
从始皇帝末年起,到胡亥倒台,关中人这几年里所受苦楚,都被归咎于胡亥、赵高这对君臣,死人稍微幸运,活人就要承担万民之怒火,加之舆论煽动,真是集万恶于身。
但因为隔着远,大多数人其实看不清行刑过程,但并不妨碍他们回到家中,对被拦在更远处,未能目睹这幕邻居描述经过:
先是黥面,狱吏用刀锯在赵高两颊和额头分别刺“佞臣、国贼、秦*”共六字,下手很重,时间赵高面上血淋不止,痛呼不已,后又以滚烫墨浇之,使其如同痣般,永远留在脸上。
这是由北伐军两位军正乐和去疾给赵高所定之罪,最终宣判:以赵高之罪,旷古未闻,已超过秦律中任何单项罪名,当数罪并罚,先具五刑,再行车裂,最后碎其尸骨!
陆贾进咸阳当日,正好赶上这盛况。
处死赵高当日,咸阳真是万人空巷,百姓们挤满渭桥,涌向东市,全城来足足有十多万人,其余人则堵在外围不得入。
武忠侯不得不派出上万兵卒维持秩序,挡着汹涌人潮,以免群情激奋他们冲破阻碍,拥而上将赵高活活打死。
从王贲上书“请诛赵高”开始,赵高就成咸阳人公认大*之徒,只可惜先前他们敢怒而不敢言,如今却能墙倒众人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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