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再五马分尸，就用这五匹老马罢。”
黑夫走上前，轻轻抚摸着
匹
在般人眼里，马都长个样，但对于辈子和马打交道
中车府令，他会相马，对马匹任何外部特征都
如指掌，就如人面目不同般，谁是张三，谁是李四，目然。
这五个老伙计，他岂会不认得？
这是赵高在御苑中养多年马匹，始皇帝金根车六骏，每逢始皇帝出巡祭庙，作为御者，赵高就在车边呆着，抚摸着马儿们鬃，亲卫为它们刮洗身子。
后来它们老，放回御苑好生喂养，只是后来病死匹，竟被黑夫带出来……
此刻，它们似也认出赵高，欢快地嘶鸣起来。
“就如同你
，不同途，更不同归。”
黑夫道：“在你眼中，切皆虚，唯有这把阶梯是真实，攀爬就是切，殊不知，爬到顶点后，接下来做什
才是关键……”
个人，到底是让秩序崩坏，生灵涂炭大*，还是重新撑起个国家脊梁，治世之能主，看是他掌权后表现，而不是之前。
使鹿驾车，它们会胡乱蹦跶，车难以前行，最终滞留原地，甚至车毁人亡。
使马驾车，它们却能默默迈动四蹄，拉着沉重车舆前进！
…”
“但你作用，也就到此为止，接下来你将被带回咸阳，明正刑典，好让关中人泄愤。以汝之罪，再重酷刑都不为过……”
秦最终刑罚，是具五刑。
“不过，你也有机会留得全尸。只需答对事。”
黑夫拍拍手，他亲卫，拖着木笼来到县寺庭院，却是头附近捕得梅花鹿，它在明晃晃刀剑里穿行，早吓得双目圆瞪。
“你将遭到秦律审判，先受宫、黥、劓、斩左右趾，拔舌之五刑。”
黑夫在旁边冷冷说道。
与般具五刑不同，腐刑是黑夫要求加上去。
赵高好像还真不是太监。
但没关系，他死时，定是以“阉人”身份死去！
“赵高，这天下，汝能乱之，能治之！这便是你最大不同！”
鹿笼被推走，五匹老马被赶上来。
“这才是马。”
黑夫心情愉悦，让人将赵高拎起来，带到马匹边上：“汝可还认得它们？”
赵高努力睁着被打肿眼，定定地看着五匹马。
“汝可知这是何物？”黑夫指着鹿问赵高。
被绑在地上赵高瞥眼，却不答，只冷笑道：“不过是狸猫戏鼠把戏，就算说它是鹿，也能被你说成是马，如今权柄已在汝手中，是黑是白，是鹿是马，还不是任你摆弄？”
“你倒是聪慧。”
黑夫似是料到赵高会这样说，笑道：
“但它终究是鹿，不是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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