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联军里最强大楚、赵主帅都不同意与匈奴结盟,那此事便不之,反正匈奴那边似乎也没什诚意,至今仍在上郡边缘游弋,并无举族南下打算。
项梁心中叹口气,他明白,将强大新秦国绞杀机会,就这样失去,匈奴人本就只想乘火打劫,既然六国不愿盟誓,冒顿自不会全力相助。
“那现在问题是,诸侯留在西河对敌,还是退回去?”
接下来是持续争论,三国主事者尚未说话,其下各路小帅都尉、军师策士便各抒己见,他们也把握机会,卯足全力……或大吼大叫、或高声咒骂、或晓之以理、或语带玩笑。
楚、赵、魏各自掌握情报被分享出来。
而燕赵秦三国边於匈奴,边境之民常苦其为害,皆与之为敌,从未有哪国为进攻邻国,而引匈奴入寇,这已成种默契,直到燕代将亡时,才被走投无路燕国太傅鞠武打破。
而李左车是李牧嫡亲孙子,他大父便是在雁门对抗匈奴时举成名,而李左车隐匿在代北,当秦北逐匈奴时,亦壮其气,也佩服黑夫为大父李牧设祠悼念举动。
眼下要李左车与匈奴人结盟,怎可能,若使匈奴再度坐大,最先受苦,不还是他们赵人!
但国土偏南魏国人就有些难以理解,大言不惭地说道:“吾等邀匈奴同对付,bao秦,这与赵**中征楼烦人为骑,有何不同?”
他见李左车军中,就有不少头戴皮帽,长相奇异娄烦骑士,都是胡人,既然可以利用娄烦,为何不能利用匈奴呢?
赵国方面说,侦察到黑夫军部两三万人,正沿洛水北上,似是韩信部队,看上去是要去上郡,而赵军忙于进攻太原,这边却连少梁山负隅顽抗秦军残部都未能解决。
魏国方面也禀报,风陵渡对岸斥候,发现也有支三四万人大军,沿着驰道向东行进,进入魏军久攻不下桃林之塞,桃林塞秦人守卒稍作犹豫后,开城迎东门豹进入,想来抵达函谷关,威胁三川郡,只是时间问题……
而楚国方面则坦言,黑夫主力十余万大军,已离开高陵,向东进发至栎阳带,兵日渐向西河靠近。
最终得出结论,看来黑夫是想搞出三方钳击,
李左车彬彬有礼,嘴上却丝毫不落下风:“敢问魏相,家养犬与野外狼,能概而论?”
总之,赵国人意见摆在这:合纵可以,但绝不同意将匈奴也拉进来。
张耳还欲劝说,作为在场众人主心骨,项籍声音却响起来。
“广武君之言,籍深以为然!”
“六国之仇,不必籍匈奴之力,惹天下人嗤笑,而当靠吾等自己来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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