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贡对曰:得素衣縞冠,使于两国之间,不持尺寸之兵,升斗之粮,使两国亲如弟兄!”
“故子贡为鲁国行人,出,存鲁,乱齐,
巨石之下,绿树环合,梯田俨然。
巨石之上,城垣逶迤,碉楼林立,可谓雄关金戈。
这几百尺高处,山路陡峭,石板坡度很大,若是步行,得爬好会。
也不必陆贾走路,自有巴氏仆役抬着滑竿,此物是用两根结实长竹竿绑扎成担架,中间架以竹片编成躺椅,前垂脚踏板。
陆贾还是大意,他头次坐着玩意,谁知竟上坡时头向下,脚朝天,吓得他心都快蹦出来。
但山路南行,夜郎那地方,比巴蜀洞庭还山,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
黑夫曾让赵佗派人探索过,直接从南越经夜郎至巴,沿途损耗太大,夜郎也对外来者很警惕,绝不会容许大军过路。
而乌江下游,则宽敞多,且能行船,它汇入大江地点,便是陆贾此次旅程终点:枳县(重庆涪陵)。
又行数日,陆贾行来到大江边,顿觉切豁然开朗。
墨绿色江水磅礴,正值雨季,水涨水落,四季变化,不像后世高峡平湖,波澜不惊,能望见两江交汇处有座繁华县邑。
虽然前后两名巴人十分卖力,但每次摇晃,看着两侧悬崖峭壁,都让他心惊胆战,冷汗直冒,但却要强作镇定。
“这莫不是巴忠给下马威?”
好在路有惊无险,总算来到城寨门前,群巴人武士站在此处,这群人腰间背着柳叶剑,身上绣着白虎纹,留着独特发式——除椎髻外,侧边头发竟多数剃光,看就是蛮夷。
这就是巴氏私人武装,虽然已被秦朝限制,削减人数,但横行巴中是没问题,这也是陆贾希望能将巴氏拉入北伐军阵营原因。
陆贾看看左右,不过十余人,但他浑然不惧,整整衣襟,心道:“昔日孔子曾问弟子志向,曰:赐,尔何如?”
陆贾看到,城边直有背哥挑夫出入,打杵声声,吆喝阵阵,吊脚楼前,石板路上,川流不息商贾力夫,每天演绎着起货装载,背盐挑米辛苦劳作——他们便是巴寡妇清商业帝国基石。
但来接陆贾人却道:“家主君不在县中,而在江对岸堡内等候尊客。”
陆贾知道这是巴氏地盘,也不多言,随之来到渡口。
他们引着陆贾行十余人登上早在渡口等候木帆船,高大白风帆,晒得乌油发亮皮肤纤夫,雄厚船工号子,船工摇橹摆舵过江,逆水拉船过险滩。
等终于到江北岸后,陆贾抬头,便看到这座巴氏城塞(参考神龙山巴人石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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