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佗身子前倾,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很重要。
去疾笑道:“早在五月时,陆贾便说君侯曰,巴蜀梁州也,其地险塞,沃野千里,秦欲兼诸侯,则先并蜀,并蜀而秦益强,富厚轻诸侯。”
“且今日南北形势,与百年前秦楚对峙极像,巴蜀居荆楚上游,昔日秦昭王时,司马错以大船积粟,起於汶山,浮江已下,至楚三千馀里。”
“舫船载卒,舫载五十人与三月之食,下水而浮,日行三百馀里,里数虽多,然而不费牛马之力,不至十日而距江关。江关非楚所有,而后夷陵陷落,时值武安君白起举甲出武关,南面而伐,已破鄢城,江陵遂不能守,楚王东窜,黔巫亦非楚之有……”
“故萧何、韩信、陆贾皆以为,若不想重蹈楚顷襄王之覆辙,巴蜀,必须争!与其为敌故伎所制,不如由北伐军先取之!”
法挪动——对上王贲这样强敌,黑夫不能不用上全力!
但眼看双方都是以苟为主,轻易不动手,北线是难见分晓,于是黑夫又与幕僚们制定继“先取荆州以为家,继夺险隘以为塞”第三个计划:
“占角!”
所谓占角,是对弈时术语,意思是在棋盘四角落字。
据说是那位著名“弈秋”总结,对弈时,角部要比边上和中腹更容易取得根据,所以般情况下,局棋开始往往是以角部为起点,也就是“占角”。
但江关(重庆奉节,后世白帝城),却成北伐军难以越过道坎。
赵佗十多年前,还没认识黑夫前,曾作为楼船小吏,替尉屠睢去巴蜀运粮,有过出入三峡和江关经历。知道那带两岸连山,略无阙处。重岩叠嶂,隐天蔽日,自非亭午夜分,不见曦月。
他遂道:“曾听闻,两百年前,巴楚相攻伐,故置江关,作为巴楚分界,此地控带三峡,限隔五溪,据荆楚之上游,为巴蜀之喉吭,此地不仅岸高峡深,多有峭壁,猿猴难越。且水流湍急,逆流若无纤夫,绝无可能溯流而上,真是夫当关,百夫难开,巴郡尉带着几千人守备
占据边角,扩充地盘,成北伐军六七月份行动核心。线部队无法调动,那就运用最好批从岭南北上二线部队。
去疾知道,尉阳、吴芮已攻占会稽,安圃也带着五千人进攻鄣郡,双方与淮南楚盗划江而治。
赵佗这边,虽然拖两个月,但好歹顺利拿下洞庭,大江以南,北伐军再无后顾之忧——看上去是这样。
但唯独西边不太顺利,五月份,吴臣奉黑夫之命,带着五千人从夷陵出发,路上连克秭归、巫县,唯独进军到江关时,却为巴郡郡尉所阻,难以再前进半步……
“君侯欲取巴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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