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说完,对面炸雷般声音,却将秦嘉话打断。
“秦嘉,你拥立伪王景驹,僭称令尹!今日又隔岸坐观军与秦人鏖战,是何意也?是欲与秦军共击楚师?”
身后无数目光盯来,秦嘉只好硬着头皮,出来作答:
“项籍,汝当知,楚之贵戚,三闾为大,末代楚王子嗣皆亡,君位无主,故当由昭景屈三族共治楚国。吾王才是正统楚王。而不是汝等随意捡来放牛孺子。何不速速让他退位,共尊吾王,可让你做大司马!”
项籍哈哈大笑起来:“荒唐!家世世楚将,故能复立楚之后也,至于谁该退位?谁是正统?这样罢,他二人不在此处,你身为臣子,何不
秦嘉和手下人呆呆地看着这幕,甚至忘派人渡河,取他方才所说“渔翁之利”。
直到位骑着黑马赤袍骑将手持长戟,挑着秦东海郡尉首级,来到泗水北岸。
骏马前蹄已进入河水,却见他将长戟深深插在沙地里,挺直腰杆,大声朝着对岸吆喝:
“吾乃项籍!”
“下相君(项燕)之长孙!”
军缝隙切去,竟将秦军两阵间薄弱队列切裂急进,杀入前后难顾秦中军,直扑东海郡尉旗下。
下刻,东海郡尉大旗,倒!
秦军士卒个个善战,也并非没有斗志,然而突遭袭击,郡尉大旗也莫名其妙地倒下,众人失去统指挥,他们陷入混乱,秦嘉远远看上去……
“就像是被解开绳结!”
这个比喻很恰当,失去指挥后,秦军前后阵已然解体,无人知道到底发生什事,他们只晓得自己败,纷纷脱离阵列逃开。
“大楚之上柱国!”
这项籍声如巨雷,泗水南岸众人闻之,尽皆股栗,又想起方才他只率数百车骑,便敢朝五千人秦阵发动冲锋,并斩将、刈旗、陷阵,似有万夫不当之勇。
时间,脚跟竟忍不住,缓缓向后挪动,四处皆是沙沙作响移步之声。
召骚也咋舌道:“人皆言项籍喑恶叱咤,千人皆废,果然如此……”
秦嘉皱眉:“他不过是人而已,有什好怕?传号令,敢退者……”
而赤色车骑叱呼追击,下邳城内杀出来楚人也开始猛然地反击,项声追击敌人直达十里,尸横遍野……
秦嘉在数里外,不知道那边具体发生怎样战斗,只知道,溃围、斩将、刈旗、陷阵,都是在短短刻内完成!
“秦军输?”
他与召骚面面相觑,先前秦嘉可是派人去试探过,东海郡兵非小弱也,且装备精良,强弓劲弩,长矛长戈,似乎难以战胜,但却在短短数刻之内,被打得土崩瓦解。
他们自问,己方绝对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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