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颔首:“没错,武忠侯,天下闻名战将,这鲖阳就是他战成名之地,自此之后十余载,都战无不胜,攻无不取,听说他带着几千人就能纵横南郡,还在江陵,覆灭朝廷几十万大军!”
“才不信陈郡、南阳郡,还有吾等这群戍卒能挡得住武忠侯!更别说,九江郡那边也闹叛乱,据说项家少将军,已将寿春城打下来!看这火,也快烧到陈郡!吾等就算逃亡,也躲不过去。”
他咬着牙,拍着吴广肩膀到:“吴叔,直以为,你与样,都是不甘为燕雀之人,难道你就甘心,死得钱不值?”
“天下苦秦久矣,与其到地方,被秦吏推到战场前线填沟壑,白白送死,与其等火烧过来,将吾等变成灰,吾等不如也学着武忠侯,学着项氏少将军,率先在陈郡举火,也反罢!”
“听你。”
!
他们本就是穷困闾左,在尚未抵达戍守地区时,连衣甲兵器都没有,大伙都穿着蔽衣烂履上路,走两三百里,都已磨破。两名县尉自己进鲖阳乡邑内安寝,却不让戍卒们进去避雨,他们只能住在破棚子里,整日受阴湿之苦,吃不饱穿不暖,不少人患病,如同难民营驻地里,弥漫着屎尿臭味……
陈胜和吴广奉命分发完今日那点粮食,安慰完怨声不绝戍卒后,再度碰面。
“陈涉,你真打算举事?”吴广素爱人,士卒多为其用,为人果敢,但事关性命,他也不免踌躇。
陈胜则道:“吴叔,会天大雨,道不通,度已失期,失期之罪你又不是不知,法皆斩啊!”
吴广思索良久,重重颔首:“不过吾等若要举事,不能没有名头啊,如今西南边有武忠侯北伐军,旗号是靖难北伐。东南边有淮南项氏少将军,旗号是复兴大楚。两军距此皆不过两百余里,吾等若举大计,应该举谁旗号?”
吴广算是黔首中英才,但眼下也只想着投靠强者,毕竟首义之名早就被黑夫抢,复兴大楚名号也被项羽高举。
陈胜却有自己打算,他露出笑:“想过,陈郡与南阳、九江毗陵,未来这两军谁会派大军来取陈郡,尤未可知,若单举方,容易为另
“不是只需罚两盾?”
吴广少时家中还有点田地,还是识字,晓得点律令,起码“大楚兴……”那六字肯定会写。
陈胜摇头:“那是普通徭役,吾等是被征发为兵卒,赶赴战场啊,便要按军法来算!就算士卒侥幸毋斩,你身为屯长,也必遭重罚。”
“退万步,就算不做处罚,你想想,吾等此番要去与谁作战?”
吴广嘴里艰难地说出那三个字:“武忠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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