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泓上人面上并无意外神色，似乎早就料到鬼厉会如此说话，他只是点
点头，道：“施主欲去，老衲不敢阻拦。只是在施主离去之前，老衲有几句话，想和施主说
见是鬼厉，法相露出微笑，鬼厉点点头，道：“方丈大师在
？”
法相微笑着让开身子，道：“在，请进吧！”
鬼厉走进去，只见普泓上人正盘膝坐在禅床之上，同样微笑着望着他。鬼厉向着普泓上人走过去，行礼，道：“方丈大师。”
普泓上人看着鬼厉走过来
身影，目光从上到下，最后看着他脚上，忽地点点头，合十道：“想不到这短短时日，施主道行大进，真是可喜可贺！”
鬼厉眉头挑，没有说话，法相却是微吃惊，在旁边细细打量鬼厉。
。直到他突然转身，数日以来，第次走出这间小小庭院。
离开这个院子时候，他没有回头看上眼。
※※※
顺着脚下台阶，他缓缓走去，据说这条路，曾是那位僧人为弘扬佛法，立大心愿用大神通所造。如今，无数人依旧行走在他所造路上，却又有几人知道，他已是灰飞烟灭。
走在这条路上，层层石阶朴实无华，脚踏上去，平实感觉传上来。在前几日那场天地变色、地动山摇意外斗法之后，须弥山上庙宇殿堂都有不同程度损坏，只有这条平实台阶山路，竟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还是坚实地铺在地面之上，让无数人从它胸膛上走过。
沉默片刻之后，鬼厉向着普泓上人微微低头，道：“前几日为
，损毁贵寺圣地无字玉壁，在下心中实在不安。”
普泓上人轻轻摇头，淡然道：“小事而已，不足挂齿。”
鬼厉微怔，道：“那无字玉壁乃是贵寺镇寺之宝，岂非珍贵？”
普泓上人合十道：“世事轮转，众生皆没，谁又知得身后之事？今日珍而重之，岂可知他日若何？施主若有心，”他指窗外，道：“小天音寺外右转有大石，施主去看，或可知晓佛心道理。”
鬼厉点点头，道：“是。不过在下今日前来，是想向方丈大师辞别。”
或许，对于难测上苍神明来说，这条路同样也是带有某些特殊情感？
鬼厉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走在这条路上，只是默默回想到往事和故人，在回忆中，他慢慢走到须弥山顶小天音寺。
门扉虚掩着，这里仍如往常般宁静，鬼厉缓缓走过去，门后头，隐约传来话语声。
他敲敲房门。
门内声音顿时消失，随即有人似惊疑般，轻轻“咦”声，片刻之后，门扉“吱呀”声打开，法相出现在房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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