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口气,摇摇头,这些事,还是不要想吧!何老板苦笑声,拿起帐本向着此刻小店中唯客人和他猴子走去。
那位客人总是坐在最靠里那张桌子旁,此刻如往常样,正喝醉伏在桌子上,动不动。而他那只猴子则蹲在桌上,左手拿着酒壶,右手从桌上几个装着菜肴盘子中抓着美味,喝口酒,吃口菜,日子过有滋有味。
何老板走到那位客人身前,咳嗽声,清清嗓子,但眼睛却是忍不住先向那猴子望眼,只见三眼猴子显然也不在乎他到来,只看他眼,又把注意力放到手中酒壶上去。
何老板叹口气,这只猴子实在是他生平仅见如此嗜酒动物,而且看它背后还背着只大酒袋,虽然已经干瘪,但可想而知往日这里面是装什。
何老板收回目光,不知怎,心中却有几分紧张,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又咳嗽几声
许久,让他赚更多银子。
而那只灰毛三眼猴子主人,却与活泼猴子截然相反,大部分时间都是酒气冲天伏着睡觉,间中醒来次,也只是双眼无神地望望周围。偶尔猴子跑回身边,他眼中才有几分光彩,懒洋洋伸出手摸摸猴子脑袋,随后似又想起什伤心事情,拿起酒壶又喝起来,不到会,便又沉醉于梦乡。
有时候何老板也偷偷想过,这男子该不会是个疯子吧!然而他虽然只是个普通店主,但仍然感觉到这男子与其他过往路人不同。
别不说,单是这男子待在这小店中三日,以往夜间这个时节最多蚊虫,突然全部都消失不见;更有甚者,往日每到深夜,小店外古道荒野中时常回荡起鬼哭声音,竟然也似被什东西吓到般,全部都消失不见。以至于听惯这些鬼哭狼嚎何老板,突然这三日里如此安静,他竟然睡不着。
这日黄昏时候,何老板站在小店柜台后边,合上刚刚算好帐本,长吁口气。随后,他向自己小店中望去。
窗外西落残阳还有淡淡余光,照红天际晚霞同时,也从小店窗口照进来,将这里桌椅都拉长影子倒映在地上,仿佛时光也在这里悄悄路过。
何老板心情忽然有些异样,心头阵惘然,算来自己也已经过五十吧!虽然帮忙伙计从来都说自己看着只有四十左右,但他自己知道,身体还是渐渐不行。
岁月不饶人,就这过辈子吗?
他怔怔地向着地上那些渐渐变长桌椅影子望着,抬起头来时候,他又看到这间小店四壁上斑驳脱落痕迹。
寂寂残阳,照在他脸上,有几分人世莫名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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