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神色木然,这句尖锐批评似乎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冲击,又或许他已经认可自己失败。他缓缓地起身,向昂热鞠躬,穿越长长走廊离去。樱井秀在旁边鞠躬送他,他脚步虚浮目光空洞,像是随时都会倒下。
劳斯莱斯轿车堵在长长车流中,寸步难行。所有人都在逃离这座城市,东边人往地势较高西边逃,西边人往城外逃,他们开着各式各样车,有车顶上还驾着自行车或者橡皮艇。
但无论家用车还是豪华车,或者劳斯莱斯这种皇室级别座驾都被困在路上,车流量早已远远超过道路设计
切,都在那个初夏夜晚失去,这就是人生。不能平静地踏入坟墓,只能咆哮着死去。’’说到最后,昂热声音仿佛金属撞击所发出轰鸣声。
源稚生凝视着这个老人沧桑眼睛,久久地没有说话。从前他只知道这个老人强权,今日他见到这个老人可怕。如果王将是黑天鹅港幽灵,希尔伯特·让·昂热何尝不是那个初夏夜晚里幸存幽灵呢?所有幽灵,之所以能够继续存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是因为执念,王将执念是权力,而昂热执念是复仇。
源稚生又想起风魔小太郎遗言:“大家都是普通人,这些年爱也爱得乱七八糟,恨也恨得乱七八糟,可那又有什办法呢?
“们每个人都是为自己而活着。”昂热缓缓地说,“所谓绝对正义,只是人们用来粉饰仇恨和渴望名词。如果你真相信那种东西,那你真是太幼稚。”
闪电贯穿云层,电光把两个人脸照得惨白,几秒钟后,bao雷滚滚而来,仿佛末日战鼓声。昂热不再说话,源稚生也保持着沉默,四目相对,仿佛相互抵死刀枪剑戟。
“多年之后,再听您教诲真好。”沉默很久,源稚生轻声说。
“从这刻开始,控制权已经移交到卡塞尔学院手里,你好好休息吧,希望们都能看见明天太阳升起。”昂热冷淡地表达送客意思。
“天谴对?那件武器真能把神彻底毁灭?”源稚生问。此刻在气象局大楼里忙碌不只是装备部专冢们,还有蛇岐八家人,庞贝向昂热公布天谴存在,也等于向蛇岐八家公布。
“没人知道,那种武器可能从来没有被动用过,没法预言它效果,但那是们目前唯有效武器。’’昂热缓缓地说,“总之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知道你并不希望神复活,曾经竭尽全力阻止,但你已经失败。”
“你始终都没有摆脱往事阴影,你血统再强,可你心是弱。”顿顿,昂热又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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