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也好,那他就亲手再杀他次。王将是恶鬼也好,被砍成三段还能长在起人形蚯蚓也好,他复活几遍,源稚生就杀他几遍。
“有路过人看见这柄刀从天而降,说只有这柄刀忽然从天空里掉下来插在地上,别什都没有。刀上有血迹,基因分析正在做,但岩流研究所说很难有准确结果。”乌鸦说,“血组成和人类、死侍都完全不同。”
“恶鬼血?”源稚生收刀回鞘。
乌鸦从刀袋中取出另柄长刀。跟蜘蛛切相比,这柄刀堪称简陋,刀鞘和刀柄还是白木,刀镡也没来得及配上,只在刀柄处用墨笔画朵菊纹。
“今天早从山中刀舍送过来,是政宗先生打造送您礼物,祝贺您继任大家长。因为时间缘故还没来得及做刀装,刃口是几天前新打磨出来。”乌鸦说,“算是遗·物吧,他可能知道自己回不来。”
和光荣,可最终这个家族宿命还是找上他们,还有那个从西伯利亚逃出来恶鬼。
也许多年之前他答应橘政宗收养建议,现在他们还平静地生活在个国外小城市,橘政宗也许会开间·日·式小酒馆,也许是俄式,他下班后来到养父家中,
跟他对饮杯,谈谈近况。
可是人总是不能回头,也没什可后悔,回想那时候个少年和个中年人,大家都以男人身份相遇,也是值得举杯缅怀。
只是想起当年在山中,他和橘政宗以瑜伽姿势坐在篝火前,枫叶娓娓飘落,星空在头顶慢慢旋转,他看着冥想中如石雕般橘政宗,过好久才鼓足勇气轻声问:“政宗先生,请问你有孩子?”
源稚生拔出这柄刀,刀在正午阳光中淬出道寒芒,刀刃后方有道漂亮波浪刃文。虽然相比名匠手工还有些距离,但已经是纯正·日·本刀制品。
“老爹终于造出把像样东西。”源稚生随手挥舞这柄长刀,测试它重心。
“这刀有名字?”
“政宗先生说希望这柄刀能够把神脑袋砍下来,所以就叫做‘神切’。”
“好,神切,今后就请多多指
还是痛彻心扉。
酒已经喝完,他没有时间沉浸在往事里,源稚生起身走出禅室。
乌鸦从随身携带刀袋中抽出长刀,呈在源稚生面前:“在王将坠落地方发现,附近什都没有,只有这柄刀插在地上。”
源稚生抽出长刀,指尖扫过那条熟悉刀铭,“蜘蛛山中凶祓夜伏”。这是他刀,蜘蛛切,在特别嘹望台上他亲手用这柄刀贯穿王将心脏。
“王将还没死?”他眉角微微挑,半是因为惊悚,半是因为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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