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是盛大
招待酒会，从资料上看副校长室纯粹法国血统，但他以蒙古汉子般热情，毫不避讳肢体接触，搂着安德鲁脖
同学们大声回应，“老师好！老师最辛苦……”
世界上有很多讨厌鬼，其中最讨厌那种就是“完全不按牌理出牌”那种。
安德鲁没有在卡塞尔学院“中文优先”环境里呆过，自然也没有读过武侠小说，浑然不知中国文化精深，若是双方对决，亮出“白鹤亮翅”这种有说道起手势，必然不如那个“双脚不丁不八站着，双手背后”主儿武艺精深，当然最牛还是在
群江湖人物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纵横来去时候，在旁边扫地老和尚或者自顾自擦桌子小二。
安德鲁终于领教
。
正牌校长昂热据说是得严重咽炎不能见客，鬼知道个血统强大到能够延缓时间强者怎
会得咽炎，但是他次都没出现过。暂代校长职能副校长——他名片上公然印着“NightWatcher”作为自己名字，看起来十足是个漫画人物——则以十二分热情招待安德鲁行。
抵达卡塞尔学院当晚，学院安排中国风格招待酒会，主菜是烤鸭，前菜是马兰头豆腐丝沙拉，汤是酸辣口味西红柿汤，侍酒师端上来是某种被称作二锅头高度烈酒……安德鲁被副校长热情地搂着入席，完全被这糙汉气质震慑，数量有限菜吃完之后，剩下节目就是瓶瓶开二锅头，其气魄好像欧洲王室婚礼上开香槟。
副校长看起来精神很好，非常开心，再地跟安德鲁推杯换盏，对调查组亲近之心可昭日月。这位号称是开启“中文教育”先河教育家——他自称为教育家——按照中国礼仪拎着酒瓶在欧风长桌边个个喝过去，见人就举杯说“走个”，豪迈得就像蒙古人英雄成吉思汗。
喝到兴头上副校长为大家演唱中国歌曲，安德鲁能记得歌词只有“朋友来有美酒，若是那豺狼来，迎接他只有猎枪！”
第二天安德鲁还没有醒酒，就听见外面大喇叭雷鸣般响，奏着某种进行曲式音乐，安德鲁拉开窗帘，惊恐地看见田径场上学生列出巨大方阵，有规律地扭动肢体好像是进行着某种祭神活动。副校长热情地敲门进屋，邀请他登上敞篷越野车，围绕操场转圈，告诉他这是“中式教育”重要组成部分，“广播体操”，学院规定凡是二年级学生都要参加早操，否则就没有体育课学分。
“
们教育非常严谨！校董会每分钱都花在刀刃儿上！”副校长大人信心十足，转身招手，“同学们好！同学们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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