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兄台你是在跟
说话
?”路明非知道自己在顽抗，他忽然想把自己
耳朵捂起来什都不听。
芬格尔双手抓住上铺床垫，以
个极高难度屈翻身，缓缓地坐在路明非下铺上，“其实卡塞尔学院真没什好，你连龙文共鸣都没有，估计就算是龙族血统，也是继承
堆没用垃圾基因。不如回中国，也不赖，你也不是那种漫画里热血少年，会喊什‘宿命就是走遍世界杀死巨龙’，是不是?”
“兄台。没说不好啊，也只能回中国不是?”路明非面对芬格尔那双雅利安血统银灰色眼睛，不知道说什好。
“可你叹气嘞。”芬格尔说。
路明非沉默几秒钟，忽然有股仿佛流火样从胸骨地方直冲上来。他对着芬格尔恼怒地大喊，“你唠叨唠叨唠叨，到底要怎样啊?怎想管你屁事?你自己还不是废柴个那多年没毕业?你很威风啊?你还欠钱呢?你喝几杯可乐?你还钱还是闭嘴?”
也不过洗个脑，然后轻轻松松重新做人。可这个问题叫路明非想很久。他点点头，“肯定会想啊，最怕那种记得有事，就是想不起来什事感觉
。”
“那你不行，”芬格尔叹口气，“洗脑就那种感觉，老觉得忘什，心态好就没事，心态不好就想破脑袋。”
“行不行又怎样?不懂韩文，更不懂龙文，明天铁定挂科，挂科就洗脑呗，回家复读呗，考不上大学待业呗……希望洗脑别太疼。”路明非轻声说着，没来由地叹口气。
芬格尔沉默会儿，“你刚才叹气嘞。”
这句话出口他就后悔，芬格尔也许是他在这里唯朋友，曾经他觉得是朋友诺诺……现在正跟某个立志要灭掉他男人在起吧?其实芬格尔只是好意，他大概是哲学书读太多，所以迂腐罢。但是跟那些用森冷目光敌视你人比起来，个犬儒不是也蛮可爱?
“知道，这天经历那多天翻地覆事情，到晚上叹口气不行啊?就不该脑袋发热收那个录取通知书，就知道嘛，真正好事哪能落在身上?”
“你不想回中国。”芬格尔忽然说。
路明非愣，不明白芬格尔意思，芬格尔忽然用非常肯定语气，似乎是要点醒他什。
“不在乎，很多事都不在乎，在乎管什事儿啊?”路明非双手枕在脑后，靠在床头，说起来这张床还真是舒服，卡塞尔学院果然如古德里安教授所说是个贵族学校，环境用具都是第流。不过他就要离开这里。
“你不想回中国。”芬格尔又说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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