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勒火儿出人意料镇静:“你来这里是为什?为战胜?还是要把你自己命葬送在这里,尽你对青阳部忠诚?”
木黎不再说话,提刀扑上,快如奔马。蒙勒火儿
进攻。
奴隶们用在骑兵身上有效战术完全失败,他们队又队地冲上去,队又队地倒下。但他们不停,更不后退,他们肩并肩,样互为援护,交替进攻。他们从小起训练,如同兄弟,兄弟手就是他们手,他们命是捆在起,只要还有名孛斡勒活着,这支军队就活着。
名孛斡勒在距离白狼不到三步地方被战斧劈中肩胛,他没有倒下,而是跪下,用尽力量绷紧背。他身后孛斡勒跟着冲上,踩在他肩膀上腾空跃起,在空中挥刀横扫。这刀准确地斩中匹白狼鼻梁,削去它双眼。白狼刚刚哀嚎着立起来,更多孛斡勒冲上,十几个人围在白狼身旁,用刀插进它腹部。
他们围住那名狼骑兵和垂死白狼,举刀劈斩,那股疯狂比狼更像狼,让人想起群狼扑在死去野牛身上抢夺肉块。但这小小胜利没有维持多久,后面狼骑兵狂怒地掷出数十柄战斧,把这些孛斡勒砍到在白狼尸体旁,此时狼和它主人已经血肉模糊辨不出面目。
木黎提着刀在孛斡勒中四顾,他始终没有冲锋,可是他子弟兵越来越少,只剩下几十人围绕着他,狼群则如铁桶样包围他们,再外圈是朔北骑兵们高举武器呼吼着助威。
“蒙勒火儿!”木黎忽然吼叫起来,“蒙勒火儿!你出来!知道你在这里!你出来!”
没有任何征兆,随着木黎吼叫,周围忽然安静起来,所有白狼往后退却。孛斡勒们周围忽然空出片雪地,狼骑兵们隔着几十步看着他们。白狼们俯下身去,狼骑兵们离开狼背,站在雪地里,也俯下身去,贴近地面。
这时候只剩下匹白狼依旧站立,四条粗壮腿撑得笔直,风掀起它长毛,狼背上老人轻轻地抚摸着那些长毛,看着木黎,血红色眼睛里透着怜悯和叹息。风暂时停下,晶莹剔透雪花垂直落下,落在木黎刀和蒙勒火儿钺上,三十年后这对夙敌相遇,隔着雪幕对视,很久没有说话。
“木黎,你老。”蒙勒火儿低声说。
“蒙勒火儿,你还是老样子,喜欢说那些故作高深话。”木黎目光如电,牙刀空挥,放声咆哮,“来啊!你还没死,也还没有,在北方是不是等得很着急?你现在很开心?来!杀,你会更加开心,杀那个曾打败你奴隶。蒙勒火儿知道你心里很着急,恨不得冲上来咬断喉咙,给你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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