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还蜷缩在小店铺
时候，自己曾在内心深处对其感恩戴德，然而生意越做越大，心中谢意也就越少，反而是困惑与恐慌越积越深。
死人脸……为什
要对自己这好？
世上或许有无缘无故恨，却没有无缘无故爱。
个人施恩与对方，总会有所诉求。哪怕富豪施舍乞丐，为也是善名和自
满足——当然这没什不好，但切善举总要有个理由。
这点，今日酒席上他感触最深。
酒至酣处，几位桌上富商感慨老马为人仗义厚道，顾念旧情。昔日和文方博不过是点头之交，便在其最为窘迫时候伸手相助，将其拉出深渊。
“哼，又喝成这副鬼样子。你真以为自己筑基有成，可以为所欲为
？”
舒嗣回到家，耳中仿佛听到那个熟悉声音，说着不熟悉话语。顿时心中暖。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这切不过是名酒“醉生梦死”副作用——真实投影人内心深处渴望。
然而事实上，死人脸从来不会对他说什关切话语，哪怕是隐藏在斥责之下关切也不曾有过。
他永远是冷漠如冰，哪怕彼此名为师徒，也见不到半分师徒温情。
但是酒桌下面，却有熟悉情况商人私下里告诉舒嗣：老马这人确是等于救文方博命，但可绝不是什顾念旧情。
老马想要文方博两个女儿。
这当然是合情合理要求，老文家两个女儿如花似玉，谁不想要？只可惜先前各自结亲，许给名门大派修仙弟子。老马虽然不惧，却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但现在婚约解除，老马出手，如同顺水推舟。
这算不算乘人之危？或许算，但老马救人于水火也是事实，在商人眼中，比起两个女儿，那偌大家业明显更有价值。所以大家私下里有些议论，却也承认老马做善事，确算是仗义厚道。
舒嗣听却五味陈
但是舒嗣依然感谢死人脸，没有死人脸，他舒嗣算得什舒老大？不过是市井胡同里随处可见浪荡子。而浪荡子下场，他打小就见得多——大多死无葬身之地，曝尸荒野。
然而现在他，已是群仙城内几大商行领头人，名副其实煊赫贵人。
舒嗣心知肚明，这切都是死人脸馈赠，若没有他，自己就连家小小商铺都未必运营得下去，更遑论抓住几个关键商机，本万利，从而跻身商界上层，纸醉金迷。
此外，死人脸还传授他修行功法，配合丹药之力，自己修行几个月便已筑基有成，令不少人夸赞他才华出众，天赋惊人——胡说八道，自己哪有什天赋才华可言？
但是，归根结底，自己对死人脸却同样没有多少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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