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河破天荒露出个无关城府也无关阴险笑容,奇怪陈二狗还是帮他点着第二根烟。
“死后,你去浦东找个叫何琼女人,你要东西都在她那里,她只是个无辜傻女人,很久以前难得发次善心,她就非要报答生世,替她不值,唉,不说这个。浮生,只希望你拿到东西后让她继续过平静安稳日子。”
夏河眯起眼睛,像是交代完后事说光遗言,如释重负,边抽烟边回忆,轻声道:“送程之前,肯不肯先听讲段有点无聊故事?这些东西压在胸口30多年,不吐不快,也直没找到说出口机会,再不说就得带进土。”
“你说,听着。”陈二狗也点燃根烟,两个男人之间气氛吊诡,谁能想象他们个即将亲手拿去另个命。
夏河抽烟不再如起初那般凶狠,小口抽着,眼神恍惚,也许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神情豁达,声调轻缓道:“是地道河南农村人,爹妈穷归穷,但都是
被人当作畜生开膛破肚,身鸡皮疙瘩,阵毛骨悚然,陈二狗走到想逃却无处可逃夏河跟前蹲下来,匕首抵住他脖子,道:“干脆点,要不然心急,就把你跟郭割虏样收拾。反正你死就完成任务,套出东西是额外惊喜,你别拿这个跟玩交易,不吃那套,要想少受罪,就少绕弯子,要哭就哭要骂就骂,发泄完赶紧说,听周惊蛰说你私下是个很虔诚佛教徒,就当死前最后做回善事,跟你做狐朋狗友做生意发财没个好人,拾掇他们,等于间接帮你积德。”
“你狠!”
夏河猖狂放肆笑道,几乎笑出眼泪,笑着笑着就哽咽起来。
陈二狗不动声色。
脸色苍白嘴皮泛青夏河惨淡道:“陈浮生,能不能帮弄点好酒好茶,想最后吃顿好,最好是河南菜,这个人生出来就穷,是饿大,这些年忙着赚钱玩女人,没来得及顾上吃。”
陈二狗摇摇头。
最后他想想,掏出根烟放到夏河嘴上,并且帮他点燃,道:“酒菜没有,烟还是可以,20块钱包,块钱根,不差。”
夏河大口大口抽着烟,像条被抛上岸将死之鱼。
根烟差不多抽尽,夏河问道:“陈浮生,你老实回答个问题,你跟资料上所说没有点后台?”
陈二狗略微自嘲笑道:“能有啥背景,家四口两个躺在坟里,还有个入伍不到年哥哥。至于陈圆殊,那只是偶然,没外界传那玄乎,当然不是什昆山高干子弟,不妨跟你说个事,来南京,就是给人从上海赶出来,你说还愿意再当次丧家之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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