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明轩忽然伸指
点面前水镜，显出不远处入镇大道上数骑身影。
燕开庭眯
眯眼，将数人面貌尽收眼底，点点头道：“可以，
想也是他们。”
付明轩道：“接着去哪里？”
“去‘文家店’在镇上
车行，刚问过宋梓，在西街口边上。”燕开庭笑得露出排雪白牙齿，眼中满是煞气，“只来不往非礼也！”
干脆地与方南恩解约，是确定他也参与此事？”
燕开庭拢拢衣襟，找个舒服姿势靠下去，懒洋洋地道：“哦，不。只是这个分行被选中作为生事之地，可能性无非两种，是无妄之灾，二是丘之貉。如果是前者，作为匠府旧人，又是知名匠师，多给些银钱，让他们避开火头，也是应该。如果是后者，‘逢魔时刻’即将来临，可不能把个重要防御节点放在他们手上，拿钱让他们滚蛋是最快，秋后算账就是。无论如何，釜底抽薪总是没错，不能让他们再借这地方继续搞事。”
听到这里，中年管事眼睛亮，望向付明轩，露出佩服之色。他此时觉得自家郎君看人果然有套，想不到从不主事燕开庭有这样见识和手段。
然而燕开庭紧接着句话，又令他脸色僵，时间表情称得上精彩纷呈。至于直低着头装作自己不存在孟尔雅，已是脸木然。
“就算不止两种可能性，还有第三种，那也没关系。反正不学无术，世人皆知，做错是多正常事情，到时候还可以反悔嘛！嗯，只不过得请夏叔出来压阵，有点不开心。”
付明轩轻击下手掌道：“很好，脸厚手黑，你这些年颇有长进。”
燕开庭眨眨眼道：“和你比如何？”
付明轩笑笑，“不如何。比你脸厚，但没人看得出来。”
燕开庭愣，忍不住大笑起来。
不错，在世人眼中，无赖两字怎都用不到付明轩身上，有斐君子，温其如玉。在这点上，燕开庭只能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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