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远缓缓起身,脸色病态潮红,走到洲头,语气平淡道:“哪怕你堕入魔道,亦然有兄弟之情,生死之交。”
他背对齐正言,看着远方,没有回头:
“而作为神棍,除术数,只能与寂寞和疯狂为伴。”
其间,咳,可不是为杀小小欢喜菩萨。”
“十年磨刀,十年煎熬,十年痛苦,当那刀挥出时候必定惊天动地,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不见正主,他肯定不会出刀。”
“听起来你知道很多。”齐正言平静道。
王思远笑笑,病容倦怠:“是神棍嘛,知道得多很正常,不过也算不出他真实情况,咳咳,嘿,若是能算出,早就能证道法身。”
“没想到他与大罗妖女竟然到近乎生死相许地步。”齐正言转而道。
王思远摇摇头:“没有,至少十年前没有,那时站在城头,听到啸声多是内疚、痛苦、绝望和愤恨,心灰意冷与刻骨铭心很少,咳咳,但十年后就很难说,回忆能美化个人,内疚和感怀会发酵感情,痛到深处也就甜到深处,今时今日,假作真时真亦假。”
“咳,顾小桑这子当真厉害,以死为进……”
齐正言没再提此事,转而随口道:“你也就这十年左右光景,不证法身难以求活,身为家主,为何不娶妻生子,留下血脉后裔?”
“不疯魔不成活,不断后路不见生,要这妻儿有何用?”王思远神情隐有癫狂,“而且家中嫡系又不止人。”
他怔怔抬头,看向打着旋流动江水,似笑非笑道:“习练术数推衍之道,最忌自身有情,有情则偏,有情就会被蒙蔽,你有魔主记忆,不难明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