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都没有看
眼自己
剑，也不在意。
不管大河再宽、看似无垠，但只要往前飞，总有刻会飞到彼岸。
在出剑之前，他便已经做好
准备。
彭
他举起双手，用两根食指掩住眉毛，望向身体下方涌来火焰，眼里没有任何吃惊与痛苦，只是好奇。
之所以要用手指掩住眉毛，自然不是因为燃眉之急那句旧话，所以怕眉毛点燃。
是因为与童颜相比，他这对剑眉乃是骄傲，自然要护得周全。
没有吃惊与痛苦，是因为他清楚祖师剑道境界肯定远在自己之上，只是有些好奇对方用究竟是什
剑。
从海上来微风、拍打着沙滩、像是条横河海水、那些泛着银色沙粒，都是剑。
海浪缓缓拍打着沙滩，又涨些，淹没轮椅下沿。
他与祖师之前仿佛多出条河。
吞舟剑缓慢地从他身前离开，向着祖师飞去，剑身微微颤动。
飞剑看似缓慢，实则迅疾如雷，之所以画面如此，那是因为这条河忽然变得浩荡无垠起来。
海风徐来，至河边，去对岸，落在卓如岁身上。
卓如岁说道：“嗯，这些年里断过几次，无法再提升品阶。”
祖师说道：“何时断？”
卓如岁说道：“三百年前次，二百年前次，百年次，皆为弗思剑所断。”
祖师说道：“为何还留着？”
卓如岁剑道天赋不在赵柳之下，做几百年青山掌门，更是有整个朝天大陆奉养，他境界必然早就已经攀致剑道巅峰，根本不需要这样把剑。
这当然就是青山剑道巅峰——万物剑，却与卓如岁解万物剑有些不同。
他很快便想起来，这是很多年前曾经在大原城看到万物剑。
……
……
卓如岁看着自己身体里淌出野火，想着这些事情时候，吞舟剑还在河面上缓慢而倔强地向前飞行。
他衣衫上出现数道裂口。
黑发落数茎。
尾指无声而断。
膝上也出现深刻见骨剑洞。
血从那些伤口里涌出来，遇着空气便开始燃烧，变成淡金色火苗。
“剑随人起，这是您在剑典里留给
们道理。”
卓如岁说道：“有件事情您肯定不是很清楚，赵腊月开始就安排来盯着您或者别师长，除因为容易取信于你们，还有个更重要原因，那就是……比他们都更会杀人。”
赵腊月是不惮于杀人，柳十岁是敢于杀人，但要说到真正会杀人……还得是他。
祖师转动轮椅，望向他说道：“可惜，现在不能完全算作人。”
听到这句话，想着这年多时间相处，卓如岁神情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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