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海僧叹道：“看来，你也觉得不对劲。”
这是他第二次提到。
唐国和书院
胜势，看似是靠宁缺
人万里奔波杀人建立，事实上却是大势如此，他只
观海僧沉默不语。
宁缺又道：“你是佛，
也是佛，世间人人成佛，就像叶苏在新教教典里说却没有说明那样，人人都是昊天，那
人间自然是佛国，也是神国。”
观海僧感慨叹，看着他苍白瘦削脸颊，说道：“那你呢？这样继续杀将下去？你撑不
太长时间。”
佛祖像废墟里，有些野花，花是黄色，和当年那朵花很像。
宁缺看着那朵花，看着掩在山林里山道，想着桑桑在那间禅院里说过那些话，微微眯眼，看不出是喜还是悲。
号，叹道：“那什是真实呢？”
宁缺转身望向他，说道：“南晋将定，燕国暂时不用管，神殿连大河都胜不，你以为道门还能翻盘？胜利，才是真实。”
观海僧沉默片刻，说道：“难道你不觉得很奇怪。”
宁缺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微带凉意雨水，落在他脸上，洗走所有表情，说道：“去西陵时候，烂柯寺也去，就当是分赃也好。”
观海僧说道：“书院在灭佛……们是佛传弟子。”
他不惜损耗境界与寿元，在人间万里奔波，不停杀人，也是在找人，就像屠夫所言，他不如观主和酒徒快，但他觉得自己知道她心意，知道她在人间最珍视那些过往，那就算现在感知不到她具体位置，但总有找到她可能，比如有可能她就住在瓦山那个禅院里，不是吗？
可惜她不在。
他说道：“能撑多会儿就多会儿。”
观海僧说道：“以杀证道？”
宁缺摇头，说道：“这种说法太矫情，而且太变态，只有莲生那样人才做出来，虽然杀及将要杀死人不会比莲生少，不比他更不邪恶，但想法还是不样，这个人间究竟会怎样，不知道，也没有主动让世界毁灭任何想法，只是在做些准备。”
宁缺说道：“错，二师兄灭是佛国，不是佛。”
观海僧说道：“佛慈悲，已经死太多人，你也已杀太多人。”
宁缺转身望向他，说道：“又错，你佛从来不曾慈悲过，他普度众生，教他们学佛，最终修只是个更小极乐世界，他要不过是度过永夜，甚至追寻更多，比永恒更多，人间如何，佛何曾真正在意过？”
观海僧说道：“照你如此说法，那们修佛数十年，究竟在修什？”
宁缺说道：“佛经，并不都是佛写，歧山大师教读过，你也曾经读过，修佛，修本来就不是佛，而是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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