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必须记住,无论你去哪里,做出什样事情来,你身上流着是血,你光荣与堕落,都将披着白槿怀氏名。”
“即便是去死,你也必须找个不令丢脸死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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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皇宫路上,许乐直沉默思索着摘星殿上这场看似没有任何意义谈话,对于那位孤守皇宫数十年君王,他没有生出多少感慨与同情,只是想着明明这位君王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眼光意志决心,甚至还可能拥有绝对不下于李匹夫强大实力,却因为那份横亘心胸令他不能快意执念,等生世却只等到李匹夫老死,这样人生究竟有多少意义?而自己人生意义又在哪里?
可依然活着。”
“身为君王,当有不世之自信,所以从来没有担心过联邦战舰能把这幢摘星殿轰塌,宇宙里星辰转移,浮云流动,但这座宫殿却始终存在,甚至看不到它有任何消亡可能。”
怀夫差望着栏外流淌白云,望着那条血迹斑斑棘条落下地方,望着兄长坠落云端,沉默很长时间后继续说道:“仔细算来,此生遗憾并不算多,除李匹夫死太早,那日听闻他已死去,骤然发觉自己竟再也找不到对手,那种寂寞你可解?”
许乐看着这位君王有些萧索背影,不自禁地想起席勒小说里某些特文艺描写,然而却怎也笑不出来。
同样语句用辞,从不同人嘴中说出却有截然不同效果,如果是个纨绔子弟临高而叹寂寞,只会令人觉得厌烦恶心,可说出这句话男人是左天星域之主,这片宇宙中最有权力男人,便显得如此理所当然。
木恩在宫门外等他,他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位依然穿着黑色皮衣黑道大佬,眯眯眼睛,问道:“听说你现在已经是情报署特别*员?”
“级别很低,虽然有殿下照拂,但你也知道,各部里面充斥着贵族甚至是皇族,个平民子弟升迁并不容易。”
怀夫差脸上带着淡淡自嘲味道,慨然叹道:“在很多人看来,在你眼中,眼前这场战争惊心动魄,但在眼中也不过是场游戏罢,小家伙们打打闹闹,难道还要去掺和?”
“父皇先师去后,在这里等李匹夫二十年,结果他却躲到那片湖边再也不肯出来。他既然死,到哪里去找对手?”
许乐眉梢微挑,说道:“可是已经死很多人。”
“人都会死,李匹夫会死,会死,你也会死,人宿命就是死,而人之所以活着,是因为要活尽性。”
怀夫差转身看着他,说道:“乃帝王,没有尽性资格,既然你想去无聊地尽性,也懒得再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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