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再斜,他们复归小院,深夜苏珊大妈带着笑容安睡,阁楼上许乐工作,钟烟花开始述说白天在大师范府看到有用资料,有趣东西,大部分是和那位花家女性先祖有关东西。
“她在那本帝国地理志夹页里抄首诗,作者叫李治,注释上说这个作者也是女人,可问题是用大师范府检索仪查半天,也没发现帝国文学史上有这个人,怀疑这个叫李治女诗人,应该是祖星上人物。”
“哥,你在听吗?”
“在听。”
“你仔细听这首诗: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写
许乐将烙铁小心地搁在六星刀金属刃身上,回头看着床上少女,沉默片刻后回答道:“可不希望你变成那不起女人。”
“为什?”钟烟花骨碌从床上翻起来,睁着大大眼睛,回看着他非常严肃地问道。
许乐不知该怎回答,从上次和怀草诗见面时情形来看,钟烟花向往着那样人生,那样强悍人生,然而……
许乐思考片刻,看着她温和说道:“不管是祖星,联邦还是帝国,可能表面上改变很多,但其实骨子里有很多事情直没有发生过变化,其中很重要点就是男女间关系,像花家先祖或者是怀草诗这样女人为什很少?因为那样很辛苦,不想你过太辛苦。”
闲聊只是插曲,不知道少女下楼夜可曾无眠,反正许乐睡挺香,仿佛回到当年重伤逃难时,就在这间阁楼里,感受着不知从何处而来安全感和放松。
之后日子里,这样幸福生活直在重复。
清早起床,许乐经常看见晨雨巷后卖桅子花小姑娘,有时他从阁楼小窗里探出头喊声,再用纸钞裹着昨夜嗑剩板栗扔出去,啪嗒落在小姑娘脚下,然后大捧香腻沁脾白花便搁在门口石阶上。
每当这时,钟烟花便会蹲在厨房边机井旁,愤愤不平地用力刷牙,不知道为什生气。许乐要进厨房去帮大妈准备早饭,她却倔犟地不肯看他,不肯让路,满口白沫把腮帮子鼓极圆,异常可爱。
吃过早饭,许乐骑着电动三轮车,搭上大妈钟烟花和昨夜做好高清播放机去市场,卷起那扇沉重卷闸门后,他牵着钟烟花手去大师范府再次埋首故纸堆,无论小姑娘怎样赌气去甩,他都笑眯眯地不肯放。
大师范府很安静,阳光很好,大师范从生气到无奈到麻木,也懒得再管这对兄妹,所以许乐拥有很好环境,在清漫阳光下香甜入睡,补偿昨夜加班辛苦,至于那些或许承载很多秘密故纸堆,自然有很感兴趣钟烟花认真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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