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贝得曼用颤抖
手指打开咖啡罐开口，目光没有丝毫移动，贪婪而饥渴地死死盯着光幕上数据流，如果错过任何
幕画面，他都不会原谅自己。
“七十二号异常状况，加上已经确认生物标记，事件序列直接突破
第序列，但问题是许乐以前已经获得超过第序列被保护权限，所以才会引发冲突，这你们都不明白？”
贝得曼用极难听
像瀑布样快速垂落绿色数据流里，那几行数列扭曲其实并不明显，看上去就像是壮观瀑布里伸出几处石尖，溅起几抹浪花，然而在贝得曼眼中，仿佛看到个伟大机械智慧生命正在如同人类样地思考冲突挣扎，强烈精神冲击，令他坐在地上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世界上会出现些很奇怪天才人物，比如因为掌握太多联邦中央电脑后门而被开除前宪章局员工贝得曼——此人似乎拥有某种诡异能力，能够凭借大脑区域中某处对射反应以及直觉，把光幕上那些无法理解机械语言数据流编译成自己大脑能够理解东西。
虽然只能理解非常模糊和大轮廓部分，但这就已经足够他看出联邦中央电脑此时内部核心状态。
贝得曼已经在宪章局地底看很多天图，直没有休息，身上泛着酸酸汗臭，头发缭乱像个鸟窝，手边是大桶冰冷咖啡，脚下地面上零落着几根兴奋剂针管，脸上表情就像光幕上那几行数列般夸张地扭曲，异常亢奋而略显惊恐，或者惊恐也正是此时亢奋来源。
作为个在世俗生活中没有任何用处天才，忽然发现自己曾经服务过联邦中央电脑早已活过来，如何能不激动敬畏亢奋？
他坚决认为，联邦中央电脑这种与人类碳基生命完全不同机械智慧存在，是极致进化，照亮这片无聊单调宇宙前路。
能够见证这历史性时刻，能够和这些绿色数据流所代表最伟大智慧亲密接触，贝得曼觉得就算当场死去，这辈子也不会再有任何遗憾，所以他当然不会在乎身后那两个大人物在联邦中拥有怎样权力，不停地尖声嘲弄，像钢针样音频中混着极度疲惫所带来磨石般沙哑，异常难听。
崔聚冬局长比贝得曼表现也好不到哪里去，像个木偶样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大腿不停地颤抖，带动着椅腿与地面不停摩擦，发出极细碎声响。
场间三个人中，只有李在道将军依然表现无比冷静，他平静望着光幕上绿色数据流，脸上没有丝表情，问道：
“判断冲突挣扎？这说明什
？是不是说明联邦中央电脑已经确认生物标记对比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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