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院内有撞击声音响起,有人似乎想要拦阻解释什,有人却不想听什解释,直接闯过来,把掀开紧闭大门,然后看见床上双眼紧闭老人和跪在床边中年将军。
满脸风尘李封眨眨眼睛,青稚渐褪,只有沉稳与强大眉眼间忽然闪过丝令人心恸惘然和无助。
秒钟后,这种惘然与无助神情瞬间消失,他深深地呼吸,缓慢地抬步,走到病床之前,然后啪声跪下,将坚硬头颅狠狠地叩到这该死地板上,像
冬天费城温度从来都不会太低,尤其在山脚湖畔,屋顶只有浅浅层薄雪,清晨鲜活日头照耀在薄薄雪上,让它们宛若要燃烧起来,并且真开始自温暖融化成细微水流,淅淅顺着古意盎然檐角落下,滴滴答答落在湿漉地面上。
这些细微雨水砸很多年,却还没有来得及把坚硬地面砸出清晰痕迹,就像屋里那位双眼深陷瘦削平静老人,在联邦里发光发热很多年,却依然没有办法从本质上改变太多旧有事情。家乡费城修身馆如往常般开铆着铜钉大门,年轻和年幼男生们呼喝着白色雾气,踢打着缚着细草木偶,就如当年他。
檐上水还在缓缓淌下。
滴答滴答,是时针永远平静让人觉得窒息枯燥摆动,是拿着红色糖果串望着初生红日小男孩儿在贪婪地流着口水,是硝烟战场上右机械腿惨烈断裂露出手臂般粗金属线M37机甲舱内令人安慰电子自检声。
滴答滴答,是童年时小伙伴拿着竹枪对着彼此射击然后夸张倒下,穿着白色小棉服漂亮小女孩儿扮演急救女医生时声音模仿。滴答滴答,把滴答速度放慢些,那就又变成联邦军人最熟悉,在治疗舱内寂寞无聊时唯能听到生理数据监控电子声。
滴答停止。
光幕上早已没有什力量跳跃感起伏,变成条笔直线,从左到右直接伸向边缘,没有尽头,直平静。
玻璃幕墙那边,陆军总医院治疗组专家和联邦将军们有些麻木地取下耳机和仪器,怔怔看着床上那位老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总觉得自己看到画面是假。
迈尔斯将军瞪着红红眼睛,声不出,任由泪水从中冲刷而出,在他也已经很老很老眼瞳与皱纹上洗过,只是洗很久很久,眼前看到画面却没有任何变化。
李在道将军跪在床边,紧紧握着父亲越来越冰冷手,眼眸里没有什情绪,然后低下头来,用滚烫额头贴着父亲冰冷手,将脸藏在阴影之中,用极快速度说着些含义不明话语,像是在告别,又像是在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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