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时间不早，
也有
个藏在心里很久
问题想要问你。”
封余缓缓自阴暗中走出来，然后在距离大床约五米地方站稳脚步，那满头蓬勃乱发在夜色里形成鲜明剪影，他微微前倾，沉声问道：“这
多年，你有没有哪个夜晚会想起老师？当你想起死在机甲脚下老师时，你有没有感觉过愧疚或者后悔？如果重新再来次，你会不会放弃最后那个机控动作？”
李匹夫面无表情，花白眉毛像青年时他后背般笔直，没有思索太长时间，沉声回答道：“不会，而且这些年来也没有后悔过。”
“你都很清楚，他是帝国大师范，那个恶毒种子计划便出自他天才大脑，早在开战之初，他便能悄无声息横渡星河来到联邦，悄悄地布下那多后手，面对着这样深谋远虑帝国强者，如果让他活下来，不知道联邦会面
而且坚定。
“当时宪章电脑已经发现，追太狠，要活下去，所以必须让宪章伸入帝国触角全部断掉，需要那场大爆炸。”
李匹夫望着阴暗角落，苍老眼眸里略显黯淡，二十载岁月之后，他听到弟弟亲口承认，那场大爆炸没有更多迫不得已，没有帝国方面什阴谋，没有误判或是小概率事件，只是他次冷静判断后行动，老爷子心中依然失望伤感。
“为自己活着，你不惜引发场大爆炸，当然知道你不在乎联邦能不能战胜帝国，但你甚至不在乎十万联邦战士因你而死，甚至没有想到他们也应该算是你战友。”老人声音淡漠而沉重。
“每个人就是自己世界，如果死，这个世界也就没有，生命自然比十万人，不，比十亿人都更重要。”阴暗角落里，封余啜吸着粗粗烟草，冷漠说道：“至于战友关系，联邦军神杀最疼老师，联邦部队轰平心爱女人住房，你认为还能把自己当成名联邦军人？”
“何必解释，你就是需要自己活下去。”李匹夫嘲弄说道。
封余沉默片刻后说道：“当时如果死，刚出生木子怎办？”
李匹夫眼睛眯起来，沉默很久很久之后，枯干双唇间挤出丝隐约不可闻叹息声，沙哑低沉说道：“是啊，这该怎办呢？不过依旧认为你这件事情是错误，是犯罪，不可原谅。”
“将来墓志铭会写：个都不原谅，所以你们也不用原谅。”隐约能见阴暗中封余缓缓站起来：“而且在自己刚刚出生女儿面临死亡瞬间，只会按照本能去做，而不会像你这样沉痛地思考怎办。”
“老头子，说过，这就是你为什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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