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卿继续说道：“你奇迹般地活
下来，携功而回，整个联邦上至总统，下至摊贩，谁都要给你几分面子。”
“但
杜少卿，从来不是
个会给他人面子
人，也不需要给人面子。”
“明白军纪重要性。”许乐抬起头来，望着杜少卿说道：“但相信白玉兰不是个莽夫，他这
做自然有他原因。”
“没有任何原因足以解释这件事情。”杜少卿说道：“以前注意过白玉兰，知道他是个非常优秀、甚至可以说非常难得军人，但从来没有想过将他调到部队，因为很清楚像他，像你，像你队员……这样人，骨子里根本都不是真正军人。”
“以下犯上，撕东方耳朵，还把那片脆骨夹肉切成十六片儿……他亲手把自己后路断。”
许乐也没有想到会受到如此礼遇，微微怔后，他向那个背影敬个军礼，坐在桌旁端起那杯普通茉莉花茶，认真地喝几口。
杜少卿转过身来，挥手让西门瑾和干铁七师军官离开房间，走到桌旁挪开那副标志性墨镜，取下军帽，然后坐下。
两个人分坐桌子两旁，平静地互相观看，没有什电火花滋滋生于目光交汇处，也没有刀光剑影呼啸于空气中，只有沉默。
有些时日未见，许乐注意到杜少卿鬓角已经银丝可见，过往岁月里那张冷漠骄傲严谨像冰雕般脸颊，也多出些许疲惫和憔悴。
几年战场生涯，尤其是最近几个月远征帝国，为铁七师永不败神话，为联邦部队不间断胜利，杜少卿消耗极大心血，只是许乐依然有些无法适应疲惫和憔悴这种神情，会出现在他脸上。
杜少卿盯着许乐眼睛，声音逐渐变得冷漠起来：“你没有做过级军事主官，但你应该很清楚这意味着什。如果是人做出这样事情，绝对不会为他求情，只会枪毙他。”
“再重复遍，相信人
杜少卿眼帘微垂，端起被勤务兵冲调温度将将好咖啡，轻轻饮口，然后极为随意地说道：“死缓。”
许乐沉默片刻，再次端起那杯对方亲自泡茉莉花茶，狠狠地喝大口，抬起头来，看着对方眼睛说道：“不行。”
……
……
杜少卿放下咖啡杯，没有就那个问题继续发难，转向另个话题，他望着许乐伤痕清晰脸，说道：“三年前在基地里，们曾经讨论过部队究竟需要是纪律战术还是强大个体，说宇宙里只有位军神，你说不，现如今看来，你在某种程度上证明你可以做到些普通人无法做到事情，但是还是那个答复，如果你死，部队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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