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草诗站在墙头，看着被帝国军人押送远去
那个背影，眉尖缓缓地蹙
起来。
这个明知必死将死家伙居然没有
丝疯狂沉沦气息，居然还对
“没有，人类在宇宙中直没有遇到真正敌对智慧物种。”
怀草诗忽然将负在身后手抬起来，在暮光中伸个懒腰，淡淡说道：“……所以
们只好自己与自己战斗。”
“都是同样人类，两边其实都清楚。”
“但双方都不会承认，除非方完全战胜另方。”
“这是何苦呢？”许乐摇摇头。
微眯着眼睛缓缓闭上，在渐趋清凉第抹夜风里沉思很长时间，思及父皇发动西林总攻时愤怒，今日愤怒，那位联邦国民少女和她手腕上金属手链……
“不清楚。”她停顿片刻，忽然开口说道：“帝国皇室世代与大师范府联姻，母亲是前任大师范幼女，不过听说她很多年前就死。”
隐隐约约间，许乐总觉得怀草诗这句话中透着丝清幽情绪，似乎是想说些什
，却无法说出口来。
远方夕阳降更低些，天空晚霞却更浓几分，宫墙上暮色更浓，许乐看着怀草诗清秀面容上快要完全燃烧那双墨眉，开口说道：“谢谢你在临死前告诉这些。嗯，还要谢谢你在飞船上告诉那些秘密，虽然这个赌局看起来是赢不。”
想起和许乐之间那场没有文字赌局，怀草诗眉梢微翘，笑笑无语。
“们这代人大概没有足够智慧解决这个问题，留给后代吧。”怀草诗也摇摇头。
暮色如血，怀草诗看着他那张惨不忍睹脸，微微点头说道：“再见。”
“明白，这是下辈子再见意思。”许乐微笑着回答，点头示意。
……
……
到临终告别时候，他们两个人是联邦和帝国最优秀年轻代，注定是不能生存在同片苍穹下敌人，却曾同默契地战斗过，逃亡过，交谈过。
“你死后，或许会更寂寞，这确实是种遗憾。”怀草诗眯着眼睛，平静说道。
“你不会寂寞太久。”许乐明白她意思，同样眯眼望着天边霞，艰难笑笑说道：“今后你会遇到个叫李封家伙，他比你都要小，但说到机战，他其实比更强。”
“传说中李疯子？有你本事，想来不会太失望。”怀草诗面无表情说道：“但遗憾，是不能和你配合作战，你死后，在这个宇宙里大概再难找到个能和联手作战搭档。”
“嗯，桑树海里并肩作战感觉真不错。”许乐停顿片刻后微笑回答道：“可问题是如果们联手，谁有资格成为们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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