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档案中并不能判断出你是个无可救药乐观主义者。”怀草诗转过身去,给自己冲怀咖啡,随意说道。
“那是因为从来没有陷入过无可救药绝望之中,所以无法展现这方面天赋。”
怀草诗端着咖啡杯转过身来,沉默片刻后忽然开口问道:“当日若死,此刻瘫痪,你真能甘心?”
听到这句话,许乐沉默很长时间,直直地盯着雪白天花板,直至唇角泛起丝复杂莫名笑意,才低声嘶哑回答道:“当然
……
数日之后。
“警告过你,你真气已经被打散,上循环经脉已经塞住,如果试图强行突破,那只有死路条。”
怀草诗背负双手站在床边,看着床上许乐,看着那张消瘦至极脸颊,面无表情说道:“是真没有想到,你居然把这当成z.sha手段。”
许乐笑笑,没有说什。
过无数次生死考验,身体肌肉和器官被打磨无比强悍年轻人来说,他所需要做事情,只是努力地睁开双眼。
许乐困难地睁开双眼,眼帘缝隙中光芒逐渐黯淡清晰,墙上有幅风格中正堂皇油画,下面签字潦草到令人没有任何冲动去辨认。
“醒!”
随着这声惊讶喊声,病房里响起密集嘈乱脚步声,紧张治疗合议声,各式各样先进医疗设备被连到他身上。
金属触片贴在赤裸肌肤上应该十分冰凉,在联邦陆军总医院里曾经有过非常不愉快过往许乐,在心中默默想道,然后身体下意识里准备颤抖。
如今他已经全身瘫痪,只有颈部以上能动,除说话外,他只能用表情来表达自己想法,再也不能学着帕布尔总统那样用力地挥舞右臂帮助情绪升腾。
人类表情只能选择笑与哭、喜悦与悲伤、快乐和沮丧、平静或躁郁这两个相反阵营,于是许乐自然选择前者。
“根据医生和判断,你这辈子都再也站不起来。”怀草诗望着他淡然说道:“全身瘫痪感觉怎样?不能再扛着修理臂展示自己天赋,是不是有些后悔?”
“怎觉得好像是殿下你遗憾比更多些?”
脸颊消瘦许乐终于开口说话,声音嘶哑虚弱至极,说道:“瘫痪感觉,嗯,有些新鲜。”
然而他无法颤抖……他甚至没有感觉到丝冰凉,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体完全不受大脑控制,没有任何感觉传来。
他皱皱眉。
还好,眉头还可以动,那眼睛应该也能眯起来,躺在病床上许乐嘴唇咧开,开心地笑笑。
从死神处归来这抹笑容,瞬间震撼病房内帝国人集体无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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