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还径自摇头摆尾地念叨:“有道是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不及什他说不出,只觉得那句话就在嘴边,死活想不起来,十分尴尬,便支吾过去,末还点评道,“这位杜甫先生写诗,虽晦涩难懂些,细细品之,还是十分有深意。”
张成岭和温客行起脸色古怪地看着他。
好半晌,温客行才说道:“清风剑派高徒果然能文能武,佩服佩服。”
曹蔚宁脸皮薄,感觉被人这样夸奖有些不好意思,便讪讪地笑道:“哪里哪里,师父他老人家说,咱们武林中人,读书也没用,又不指望谁去考状元,认得几个字不是睁眼瞎子就行,把功夫练好才是正理,也不过读过两天文章,不求甚解罢。”
温客行觉得那句“不求甚解”真是太绝妙。
客行道:“你可知他为什对谁都人模狗样,偏对你这样没耐心?”
张成岭低下头,小声道:“大概是太笨吧……”
温客行笑道:“你只是般笨,也没有‘太’笨,他不跟你文绉绉人五人六地扯淡,说明他愿意和你亲近,又不好意思说,瞧他是害羞呢。”
张成岭愣:“真?”
温客行笑眼弯弯地望着周子舒背影,漫不经心地道:“生他者,父母也,知他者,本人也。世上能做他知己人,恐怕也只有,自然不骗你。”
两人将张成岭送回去,赵敬险些急疯,拉着他问东问西,温客行冷眼旁观着,觉得赵敬这老东西,虽然也狡猾得很,对这故人之子倒也不是漠不关心,便悄无声息地转身要走,才转身,便觉得有道目光盯住他。
温客行脚步顿,转头看去,那位和他目光对上瞬间便目露凶光,副很想扑上来疯狗模样,温客行见曹蔚宁正毕恭毕敬地跟他
——那人身上内伤,那人易容,那人平日里有意无意隐没自己形迹习惯,那身功夫,还有那江湖陈年旧事都如数家珍般模样,除“天窗”,他想不出第二个解释。
可真是“天窗”,他又是怎逃过那鬼见愁七窍三秋钉制裁呢?
温客行百思不得其解数日后,忽然明白个道理,重点不是那人怎样逃过七窍三秋钉,而是他知道该如何逃过七窍三秋钉——
他想,自己恐怕还真是跟上个大人物。
张成岭还没来得及体会这句话深意,便听见边不明真相曹蔚宁感慨道:“虽然直觉得,二位同为男儿,这样子有些古怪,可如今看来,人之生,如有这样个只言片语便知深意知己左右,岂不比神仙眷侣还要快活,是男是女又有什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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