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婴笑眯眯伸出根手指,慢悠悠地朝那名士卒勾勾。
此人属于南朝边军百战锐士,无论骑战弓射还是步战,都极为精湛,是被北莽视为千金之卒骁勇之辈,这种悍卒哪怕在草原北庭投军入伍,依附那些权贵大悉剔,绝对会被任何名千夫长视为珍宝,他们般都是十人队,潜伏在攻城步卒之中,伺机而动,不仅仅熟稔捉对厮杀,更擅长小规模结阵对敌。这种平时分散各军、只在战时归属主帅统辖南朝隐秘边卒,人数要远远稀少于针对中原雄城大镇那两万步跋卒,不足四千人而已,所以直被西京庙堂大佬们沾沾自喜地赞誉为南朝边关怯薛军。
这种号称战力足可媲美凉州白马游弩手南朝悍卒,此时在每座万人步阵隐藏百余人,故而仅有名百夫长,很不凑巧,被朱袍徐婴挑衅那位,恰好就是那位百夫长。
莽蛮子头颅。
柄方阵步卒眼见那抹猩红向他这边掠来,只能闭眼胡乱劈出刀,根本不奢望能够砍中那位行踪鬼魅女子,下刻,他突然意识到不管如何使劲,高高举起战刀都脾不下去。
这名士卒四周北莽蛮子如见洪水猛兽,哗啦啦迅猛散开,只留下这只暂时略显茫然可怜虫。
他睁眼后,惊骇发现自己那柄战刀刀尖之上,站着那袭朱袍,女子绣花鞋就踩在刀尖之上,纹丝不动,俯瞰着他。
她轻轻点,那柄战刀刀柄瞬间捅入主人胸口,透体而出,她则借势后仰,堪堪躲过数枝向她面目射来箭矢。
原本头朝地面朱袍徐婴在坠地之前,挥动双袖,双脚飘落在地面,尚未踩踏出些许尘土,便冲向前,抬手从袖管中露出截白皙如藕手臂,掌按在名北莽甲士额头,后者如断线风筝倒飞出去十数步,身后三名步卒被巨大冲劲撞得胸口粉碎,同样倒毙当场。
徐婴这次没有躲避枝平射而来疾速箭矢,那张欢喜相脸庞露出笑意,只见她伸出根手指,轻轻抵住箭尖,箭矢速度不减分毫,却没有如愿射入这名女子脖子。徐婴身形快如奔雷地路倒掠而去,直等到那枝箭矢自己劲道泻尽为止,她才身形站定,翻动手腕,轻轻握住那枝本该坠向地面箭矢。
她展颜笑,举目望向那名射出此箭弓手,虽然那名北莽士卒装束与普通弓手无异,但是明显在武道途已经登堂入室。
正与朱袍徐婴对视古怪弓手神情冷漠,原本他伸手绕至肩后从箭囊抽出枝羽箭,大概是发现强弓步射对于位宗师而言,仍是太过不痛不痒,便收回手,抽出腰间战刀。
当他做出这个举动,四周同样有十数名弓手弃弓抽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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