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南朝军镇骑卒不可谓不敢战不敢死,否则也不会有七次冲锋赴死,但是曹嵬骑军不合常理地出现,太过突兀,太过凶狠,尤其是在并不宽阔廊道之中,整整九千骑展开绵延不绝冲击,好似视野之中,只有北凉铁骑无穷无尽身影。北莽骑军兵败如山倒,在名万夫长率领麾下嫡系七百骑对于新郎,和那座明明已经摇摇欲坠偏偏不愿倒下破败圆阵进行最后轮冲锋后,所有南朝边骑都自主绕过那名夫当关万夫莫开陌生武道宗师,快绕过那座圆阵,果断从两侧向南逃窜。
曹嵬跃下马背,个踉跄差点摔倒,跌跌撞撞冲入圆阵之内,终于看到那个以刀驻地盘腿而坐年轻将领,头盔早已不见,铁甲破碎不堪,鲜血模糊那张原本儒雅脸庞。
名只剩独臂流州青壮,不得不用手肘轻轻抵住这名将领后背。
曹嵬单膝跪地,颤颤巍巍伸出手掌,轻轻抹去年轻将领脸庞上鲜血。
年轻将领其实早已失去意识,强撑口气不愿倒下而已。
军冲锋存在,是名身披甲胄浑身浴血修长男子。
武帝城王仙芝大徒弟,中原宗师于新郎!
此人手持柄斩马陌刀,左右腰间各自悬佩有柄凉刀,死于他刀下北莽骑军,已经不下九百骑!
于新郎之前曾经亲口答应过那位年轻藩王,务必保证谢西陲不死!
他不是不可以强行带着谢西陲离开廊道,撤出这座血流成河战场。
于新郎狠狠丢掷出那柄陌刀,将名纵马南奔北莽骑军万夫长两人带马劈成两半。
他来到曹嵬和谢西陲身边,蹲下身后,伸手握住谢西陲手腕,“外伤且不去说,已经伤及内腑,运气足够好,才能有线生机。”
曹嵬二话不说,转身拳锤在于新郎胸口,眼眶通红,怒斥道:“徐凤年要你待在谢西陲身边,就只是为这狗屁‘线生机’?!”
于新郎没有说话,只是继续低头为谢西陲渡入股温和气机。
谢西陲不愿走,从未上过战场于新郎不知
但是当谢西陲在亲自浴血奋战,第五次结阵打退北莽骑军之后,对于新郎坚定地摇摇头。
于新郎笑置之,并未强人所难,而是从战场上捡回根长槊和柄陌刀。
两人并肩作战。
直至谢西陲身受重创,当时这位倒地不起流州副将被名负责谢西陲安危中年僧人,从北莽骑卒马蹄下拽住肩头,然后重重抛向后方,本就精疲力尽强弩之末僧人自己却被数十骑拥而上,死在当场。
曹嵬部骑军从后方迅猛杀出,成压低骆驼最后根稻草,北莽边骑在勉强抵抗住曹嵬先头骑军冲杀后,很快就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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